说到这儿我停了一,从刚才就觉得他那边异常的吵闹,喧喧嚷嚷的,不像人声。
“不是我。”他摇摇,“是我朋友,但他临时有事,不好约,让我来给你个歉……”
“我。”
“他是工作临时变动,不得已,特意让我来给你赔个不是,夏小。”
“嘿。”
上次他一问我,我是“想得远”,小到他次生日我要给什么惊喜大到未来想要跟他一起过怎样的生活――
“宝宝你回家也不跟我说一声……”他嘟囔到一半,忍俊不禁,“啊?相亲?”
跟电信诈骗似的。我看洗手间里的人都换了好几拨,估摸着上菜时间,抬脚往外走,在门给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让了路,说话被打断了一秒,“我……偏不猜。”
了才发觉不是说这话的时机,联系了一事的前因后果,转怒为呆:“……是你问栗要了我的电话?!”
合计来我们俩也就腻歪了一个暑假,开学能保持每周见一次的频率已经算是殷实,有时候没有非要见面的理由,俩人便各忙各的,毕竟我们俩不是那种一天见不着就寻死觅活的恋男女,他是大人,拎得清孰轻孰重,而我也不是一门心思扑在上的类型,人都说距离产生,我不反对,可我也想挤更多时间分给他。
愿意
她一拍桌站起来,吻揶揄,但看着是松了气,“他要是结婚你替不替他娶媳妇啊。”
等上菜的那会儿工夫,我得空去洗手间给隽夜打了个电话。
说来好笑,我全都想过。
我妈为这种神深深的折服了。
因为上周在学校借了社团活动室,请音乐社的学长帮我扒了一段伴奏,又请教了词作帮我改歌词,手有事儿忙,又嫌来回折腾着麻烦,就没回家,只给隽夜打了电话。
看样她已经充分接受了现实,预留的表演也成了揭过的一页。她看着桌上装帧的菜单,挑起鬓角的碎发挽到耳后,可能是这位算不上陌生的替补选手使她放松了些许。她长吁一气。
我听见那“啪嗒”甩开打火机的声音,他嘴里叼着东西,笑意模糊,“就在家啊。我今天也休息。”
第83章
厕所里被人搁了一盘燃的檀香,我靠着墙角的烘机,尽可能生动的向他转述了事的经过。
“……”
“来都来了,一块儿吃个饭吧。”
对面的男人坐来用湿巾净了手,仍保持耐悉心解释,“我朋友……嗯,你可能不记得了,在你们家买过一杯摩卡,左脸颊有颗痣,是他想要你的联系方式,但那时你忙着生意,就托栗小带话给你。他不知我们认识。”
待我又侧耳去听时,他却像是离开了之前的环境,找到另一相对安静的地段,才慢悠悠地说,“你猜?”
“没关系。”夏皆说,“我了解了。”
我把手机拿开,看了一钟表显示,问他:“你在哪儿?”
倒像是电钻。
也没说“那我吃完了去找你”。
还以为你去工地搬砖验民生了。我忍着没说。
这不是喜剧片,是惊悚片。
因为桌上那俩人太需要避嫌了。
“周叔叔真是老好人,”我扶着额,“我还以为闹了乌龙了……”
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