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意思,王大傻说他请客。”黎兴打了个响指,命令达得简明扼要,“堂一楼,西边那个门,吃火锅。”
他想着,又剥了一只珍宝珠嘴里,这次是汽味。
于是剧终人散的时候,我本想不起看了儿什么,鬼长什么样,结局如何,满脑都被亲吻时缱绻的所霸占,我原谅自己的狭隘,心就那么大,容不一儿和他无关的事和。
而他见我瞠目结的模样,仿佛料到我答不上来,拿手背蹭蹭鼻尖,一本正经地,至少女主角材不错啊,因为我吧,就看了那几分钟的床戏……
“事是这样的。”他咳嗽一声,“你记不记得咱们对面儿寝室的王大傻,看上我女朋友他们寝室的一个姑娘?”
他说,“是你的朋友就去啊。”
“哎呀就怕阴盛阳衰,领来。”
我对姑娘没兴趣,要是他不乐意我就一回绝。
我心说坏了,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事儿。
我把捂着话筒的手松开了,说,“行,去。”
“大傻非请那姑娘吃饭,俩人单独相又抹不开面儿,这没息的……就说拉上两边宿舍的人一起聚聚,女生一屋是六个人,咱们这边儿有大傻跟壶,于大爷跟一凉这俩货都不在,你赶紧回来。”
走在电影院后门的通里,同校的学生侣从我们旁经过,他问我,你对女主角怎么看。
都这样的游戏。
饶命,你还看去了?
在一起也不过三个多月时间,不长不短,我都记得。喜一个人就想在自己的圈里公布他的份,这是人之常。但这事儿我跟夏皆都不敢说,更别提我这些半生不熟的新同学了。
空调着香料味,那姑娘们都在一张长桌边上排排坐,坐边上的是黎兴新交的女朋友,我跟于灿他们老开玩笑叫她嫂。她站起来喊我,“夏息,这边!”
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认定我边的人都会无条件接纳我和我的全,也没有这个资格对我或不我的人作此要求,更不想拿这段关系去冒险。
我怏怏地看了一隽夜,“我还带着个家属啊。”
“你介意跟我的新朋友一块儿……尝尝堂菜系吗。”
我发誓我就重轻友这一次。
王大傻是我们男寝远近闻名的一个二百五,喜穿着汗衫儿短背着手挨家挨的串门,像老乡问,笑,人不坏。我听着就想笑,“记得啊,怎么?”
了电影院还没走多远,我忽然接到了黎兴的电话。
“……是个男的。”我现场造了一嘴的词儿,“呃,我一远房表哥,比咱们大几岁,今儿来接我回家的。”
吃火锅的店门面是独立的,我们俩过去就看见黎兴跟王大傻在那儿菜,黎兴的耳朵上别了支烟。
“你在哪儿呢?”
隽夜瞅着我直笑,我搭在他上的手来,被他接在手中,只敢在那心心念念的掌心里停留几秒之余。我问我那莫须有的远房表哥:
挂了电话,我们俩临时改了回男生宿舍的方向,往堂走。路上走得慢,我问他要来那张皱巴巴的彩糖纸,睛盯着用手指推展开的卡通图案。
“不打紧呐。”他贼笑起来,估计以为是我女朋友,“一块儿捎来呗,就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