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附湛环绕了一四周,轻笑,“你确定要在走廊里谈事?”
邬行言抬起来看着他,瞳幽深。
“如果你的事真的那么重要的话。”邬行言环住双臂,低看着自己的鞋尖。
“这两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邬行言皱了皱眉,语气有不耐烦,“你还有事吗?”
“我以前觉得,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求而不得。”
邬行言定定地看着他,最后靠在墙上淡淡地回答,“就在这儿说吧。”
袁茹吃惊地看着他,有些诧异他奇怪的举动。
他是多金、才华横溢的男友,她是貌、贴温柔的女友;他给了她专一的陪伴,她给了他细致的生活。他们样样都很合适,可是却唯独少了最重要的一样:。
我们谁也不欠谁。
他关上了门,轻轻地靠在了墙上,深深地叹了气。
不过他们醒悟的都不算晚。
“说起来,咱俩好久都没好好地说句话了,要么是工作的事,要么是别的事儿。我们认识有多少年了?”附湛眯起睛,似乎是在认真地计算,半响后他轻轻地说,“啊,都十年了。”
等到袁茹手中的烟已经快燃到她的手指时,方宁介才站了起来,缓缓地说,“现在开始,你不欠我的了。”
“但是后来我发现,最痛苦的事是你们生活在一起,相非常好,彼此都觉得很合适,可是他却偏偏不你。”
方宁介转过、朝门走去。
多么简单的理啊,他们当初怎么就不懂呢。
附湛却有些不依不挠,“他不回来,你睡得着?”
行言应该睡了吧。
他把手重新揣回兜里,离开的脚步似乎要比来时更轻快一些。
是的,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欠我什么。不是方宁介,还是江穆。
附湛像是预料到了什么,急促地打断了他的话,“行言!”
两脚步声,交错轻缓。
“你还记得你以前说的话吗?你大明星,我就时尚杂志编辑,这样,我就能请你给我的杂志当封面模特。后来我转职了娱记,应该说是离你近了一步,但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离你又
“说好了,今天是我说、你听。”附湛慢慢地说,脸上甚至了一个微笑,“好不容易面对面谈一次心,给面行不行?”
方宁介掏手机,此时已经显示十二半。
一条命,抵消你五年的陪伴。
附湛看了他半响,最后确定他真的不会改变主意,只好叹了一气,转过去和他一样靠在墙上,有些无奈,“你也真是……老朋友,谈个心都不行吗……”
三考虑后,她轻声说,“本来我是不想的──可是,你门后,我看见你的那一瞬间,忽然有一种我亏欠你很多的觉……听起来是不是有些玄?可是,的确是这样的。”
“附湛,”邬行言说,“我──”
方宁介呆呆地坐了片刻,袁茹也不理他,自顾自地着自己的烟。
邬行言摇了摇,“太晚了。”
“当然有。”附湛定定地看着他,“真的不给个机会,和我聊几句吗?”
“不请我去喝一杯咖啡?”附湛扬了扬眉。
“……”邬行言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