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冉伸手，要拉他起来，嘴上故作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早喊？能少挨多少。”

“就是就是，他妈的，等半天了，你绣花呢，小娘炮！”

台球厅本来在B大附近，有不少学生在这，一听这一嗓，上围过来一圈人。

曾陌晨眨了眨大睛，好像在脑里郑重其事地评估了一自己的伤，扯着青鼻脸，艰难地笑了一：“没事，还能打。”

几个人一拥而上，六个人很快不分你我，混战成一团。陈冉觉得全的血在迅速集结，群激昂，烧得他面红耳赤，也顾不上上哪里挨了拳脚，只乱踢乱打，只想把前的一切都破坏掉。

“嗷！”小青年惨叫一声，捂着鼻，觉温腥甜的争先恐后地了嘴里：“我！上！打死他们！”

“有你这么歉的吗？会不会歉？有没有诚意！”

“对不起，不是故意的。”陈冉皱眉看着他，平淡地说，他用力去了一球杆，没来。

四个人围过来，叉腰的，抱拳的，龇牙咧嘴唾沫横飞，各种污言秽语洪一样冲了过来，光放肆地在陈冉脸上扫来去。

到底对方人多，陈冉跟曾陌晨顽地撑了一到一分钟，就被打得在地上了，曾陌晨把陈冉压在地上，伸长臂把他死死护在怀里，背上也不知挨了多少。

了个懒腰，陈冉觉得自己的球杆碰到了什么东西，意识地回――

“，你他妈瞎啊，碰着我了！”一个黄小青年怪叫一声，一把抓住了陈冉的球杆。

曾陌晨好不容易匀了气，从陈冉上翻起来，躺在一边，歪看他，着急地问：“你没事吧？”

陈冉很多年没跟人打过架，偶尔打了一，简直神清气，上虽然痛，心里还是很痛快的。两人一路有说有笑，还分析了一敌我战略战术，以及次对战的注意事项。

台球厅也不是没人，保安服务员陪练很快就过来拉架，四个小青年还很嚣张，越拉越来劲，又踹了他们好几脚。

陈冉觉得浑疼，动了动手脚，惊喜地发现都还能动，他撑着坐了起来，伸手在曾陌晨上轻轻摸了摸：“我没事，你呢？”

陈冉苦笑：“我是比较能挨打。”，他站起来，靠着台球桌站稳，再把曾陌晨拉了起来。

曾陌晨怒吼一声：“有没有B大的，这他妈打人了！”

小氓们看了看血青年们那狼一样的神，这才认怂，骂骂咧咧跑了。

曾陌晨拉住他的手，借力坐起，坏坏地一笑：“小爷我不好意思喊，被打成这样多少有丢人。”

陈冉：“……”

陈冉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骂了一句，回抄起一个台球就要砸过去，台球实心的，又又重跟石一样，陈冉还想了一应该往哪里砸，曾陌晨已经冲上去了，一拳结结实实揍在黄小哥鼻梁上。

曾陌晨这一动，牵到伤，疼得直哼哼，陈冉还握着他的手，把他向着自己拉近了一，看着他的睛：“谢谢。”

两个人四目相对，瞬息之间，相视一笑，又默契地大笑起来。

……

曾陌晨：“想不到你弱不禁风的小样，还能打的嘛。”

“对不起就行了？！赶紧给老腾地方，哪凉快哪呆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