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并没有受它影响，他一边走向圆形空间的一侧，手里一边给炸弹装着附装置：“是啊，除了首都星最议院，没有人有权限从沉睡中唤醒你。所以我赌，你不过是一个受限于这个房间之的程序，一个保护大脑心的虚幻投影，本什么都不了，比如说――”

指挥大厅里，钟晏好心地接过了话，代替艾德里安和这个人工智能的虚幻投影周旋：“并不多此一举吧，确实没法彻底激活你，但是可以把他骗这个房间不是吗？”

一个人工智能专家附和说：“学府星是唯一的人造星球，如果这里只是‘茧’的服务，‘蝶’的服务势必比学府星还要大很多倍，这么大的东西怎么藏得住？”

“为了拿到自己的永久关停权。”钟晏说，他已经理顺了思路，“这种权限必须要授予除人工智能自以外的人。升级后的‘茧’自然不可能拿到自己的永久关停权，可是如果瞒升级的事实，谎称是重新打造了一个新的人工智能的话……”

确实更像是‘茧’的服务。如果真的有什么‘第二代超级人工智能’的计划，那么，一个世纪前，‘茧’已经注定要废弃了，何必大动戈地把它从特科星区搬来，还给它又扩充到现在这么大？”

一个军官不解：“升级也没什么不好，何必要伪装成重造呢？”

“不仅藏住了，造的时候还要毫无动静，可能吗？”

“这里就是‘蝶’的脑，也是‘茧’的脑，它们共用一个大脑……不，不，没有什么它们。”一个人工智能专家说，为自己说来的话震惊不已，“两百多年了，从到尾，本就只有一个人工智能。它亲自参与了自己的升级计划，后来又销毁资料。”

“如你们所说，第二代超级人工智能‘蝶’尚在沉睡之中，而我却在与你们交对话。”

赌对了，它的主服务尚在沉睡，无法自主实质攻击。

一阵静默，指挥大厅里所有人都凝神听着动静，艾德里安嘴上这样说，实则也打起了万分的警惕，紧绷随时准备迎接攻击。

“比如说这样，你也只能看着，无法阻止。”

越来越多的人回过神来，加讨论。

费恩也在一边：“看来

确认了这一事实，艾德里安毫不停顿地开始第二颗炸弹的安装工作，“我没时间给你提供临终关怀服务了，你要不问问总统。他可能会比我好心一。”

他抬手将一颗装好附装置的炸弹猛地拍在墙上。

他谨慎地等待了几分钟，没有等来攻击，而“茧”又说话了，它的绪平稳安然，似乎本不受影响：“我确实只是一段植在这个空间的程序，我也已经请求过亚特先生帮助我完成激活，好让我接受总统委托，完成第二代人工智能的永久关停。如果我正是沉睡中的‘蝶’，因为没有权限，无论在这里如何作，都不可能激活我的，那我何必多此一举地请求呢？”

他还没说完，“茧”又声说话了：“钟先生，推测永远都是推测，我们并非没有验证的方法。”它的声音穿过艾德里安佩的通讯设备，在指挥大厅的扩音里响起，听上去仍旧圣洁又平和，让人不忍打断，连反驳似乎都是亵渎，不难想象直接用耳朵听到这个声音的人会产生多大的心神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