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恩咬牙一字一顿：“某种意义上，是的，指挥官。”

他没有想到自己败得如此迅速，如此彻底。

“你不会也要被我揍一顿才能打消念吧。”艾德里安问。

钟晏不赞同地瞪着他，艾德里安摸了摸鼻，这才松：“我有分寸。”

费恩默然，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说：“深这个星球，十死无生。”

七年都亲自带兵在前线作战的艾德里安早就脱离了学院派的层面，尤尼想到刚才自己的自荐，不由有些羞耻，他刚要张歉，艾德里安伸手握住他的肩，继续：“同样的，我也无法代替你。尤尼，我和总统两个人学生时代的衔加起来，才抵得上你一个人的衔，我几乎能够想象你的未来会多么辉煌，能为这个世界多大的贡献――世界固然需要我，世界也需要你。别再说那种话了。”

“艾德。”钟晏走过来轻轻碰了一艾德里安，示意他看楼梯。

钟晏会意地，带着尤尼走了，路过楼梯几人的时候，他轻飘飘的一句“请三位一起为我再说说况吧”，也把三个军团长一起带楼了。

艾德里安・亚特毕业之时给最学府的军事学院留了一个后人难以企及的，到离谱的单兵作战榜成绩，后来的军事学院的学生们，尤其是每届名列前茅的优秀学员们，总是不辞辛苦地翻历史榜单拿自己的成绩去对比艾德里安当年留的记录，尤尼也是其中一个。

缓过那两秒被摔在大理石地面上的激痛之后，他犹自想要起反击，但失去行动力的那两秒已经足够艾德里安将他死死压制在地上，挣扎无果，他只能认输。

“老大。”费恩走到艾德里安边，刚要说来意，被艾德里安伸一只手截住了话。

尤尼茫然地站起来，只看见艾德里安面轻松地抻了抻战斗中被他短暂钳制过的手臂――连汗都没。

艾德里安无动于衷地说：“如果需要我放，就说明最学府军事学院首席的质量降了。”

尤尼的泪溢满了眶，他哽咽：“对不起，学长。”

尤尼知自己应该打不过面前这个传说中的人类最战力。

脱来，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叮嘱：“人家孩是好心。你就当了，手轻。”

“作为刚刚升上三年级的学生，确实很。”艾德里安评价，“如果是十九岁的我，也许会与你平手。但是很显然，你无法代替现在的我。”

他目前的记录离艾德里安的还有一段差距，但是，差距也不算特别大。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与艾德里安交手，应当能撑上不短的时间才会落败，而与艾德里安赤手空拳地一对一，世间又能有几人不败呢？他们势均力敌的那段时间足够证明他的优秀，也许两个学长会改变主意，答应让他去也说不定。

“好，我的命比你金

三个军团的团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和他们一起的还有看上去风尘仆仆的费恩。

“我知。如果注定是死局……”艾德里安抿了抿唇，这话他无论如何不敢在钟晏面前说，但是钟晏不在这里，他对费恩说：“如果注定是死局，难我的命就比你金贵吗？”

“你去看看那边的展吧，我一会儿来找你。”艾德里安对钟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