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钟晏和他说话的时候和平时一样温柔，而且两人没说上几句话就准备睡觉了，毕竟明天还要早起活。但是艾德里安仍然在不经意间捕捉到了几次钟晏脸上的犹豫和烦躁。

钟晏的脚步一顿，随即又仿佛没听见一样继续大步走了议院。

他平生最恨有人说他骗了艾德里安，以前势微不得不忍，现在大局已定，他无需再忍了。

但是

这就是为什么钟晏能轻描淡写地开让安全修改议院大门的权限。在这个踩低捧的名利场上，已经不会有人为了投反对票的斯达本，去得罪很有可能登上总统位置的钟晏了。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在自己面前用这样居临的语气说话了，斯达本一阵烈的被冒犯，但是偏偏他的理智告诉他，钟晏说的都是真的。

全世界只有“蝶”和他知的秘密，随着“蝶”的沉睡，就只剩他知了，当年他原本的匹对象的名字――佛德・亚特。

察觉到钟晏和往常不同的绪，艾德里安其实怀抱着喜悦。要知，七年前导致了他们决裂的那件事并非没有铺垫，钟晏自己纠结了整整半年，而同一个屋檐的艾德里安什么都不知，现在他却能够轻易看穿钟晏的绪，这正意味着，钟晏在他面前已经完全没有设防。

现在执行的应急过渡方案署名是法勒与钟晏，所有的工作都要围绕他们两个展开，短短一天时间，联的权力巅峰就换了人，议院上谁都知，已经空悬百年之久的总统之位，怕是要落到这两位之中的一个人上了。

因特垂首应是，斯达本不可思议地说：“你是不是疯了？你以为议院大门权限是你说改就改的？”

“以前也许不是，不过现在……”钟晏对着斯达本微微一笑，“还真是我说改就改。不信明天您可以试试，不得来。不过我劝您不要再来了，最近两天实在是忙，如果您执意要继续添乱，我恐怕要请求警署对您采取必要的措施了――你我其实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您安安心心地回家养老，我也不会再找您麻烦，何必闹到那个份上呢？”

艾德里安锐地察觉到凌晨回来的钟晏不太兴。

白天，各地都启动了应急过渡方案之后，警署以雷霆之势抓捕了培森，这么大的案，涉案人员的份如此，可是警署行动竟然如此迅速，就连斯达本也暗暗觉得蹊跷，他托关系辗转打听，最后只得到一句糊的话：上面有得罪不起的人在施压。在全联共同“后人工智能时代”的几个小时后，连首都星警署总都得罪不起的人，是谁呢？手握重兵的纳维军区总指挥官吗？还是说……

说实话，钟晏能记住这名字，纯粹是因为记忆力好，毕竟时隔多年后，就连艾德里安生父的全名他都能一报来，作者不翻前文都报不来。但是钟晏从未关注过这个人，今天是第一次接到，斯达本能让这个人陪在边，大概这个人与嫡系一支的血缘关系是很近的……钟晏烦躁地想，首都星的上层社交圈，真是太小了。

斯达本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定格在颓然上，钟晏见他已经想明白了当前形势，也不愿意再继续与他纠缠，在他转走了几步之后，隐约听见后的斯达本对他边的年轻人说：“佛德，我们走……”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