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卫兵懵懂地说：“我有孩了，去年刚有的。怎么了，指挥官？”

“我穿？……不了吧？……好好，穿，我穿。”艾德里安侧过，“小，这个款式帮我拿两件，一件刚才那个尺寸，一件我的尺寸。”

艾德里安的心忽然胀满了。很久以前，他每次回到宿舍时，钟晏如果在宿舍里，也会对他说“辛苦了”，但钟晏几乎没有说过“迎回来”，因为宿舍只是宿舍，那个地方只是他们的临时栖之所，不是属于他们的家。

不远，艾德里安的声音偶尔飘她们的耳朵里，即便听不大真切，也不妨碍她们受到那温柔的语气。

他意识地住耳机，不让摄像照到那个角落，不动声：“那我现在就回来了。不，你好好坐着，不要用厨房，我带晚饭回来。好，一会儿见。”

“行，你回去，到刚才最后那家店的童装区给你孩挑一件衣服，就当是我送的。”

他们走去没有多远，还没走到停机坪，艾德里安停脚步，转面无表地打量了一番自己的两个卫兵。

“给你买件红的吧，好不好？你好像都没有亮的衣服。你看这件这么样？”

后来他有了法律上属于自己的容之所，但每一次回到这个空冰冷的房里，迎接他的只有一室的静寂。

而现在――温的灯光亮着，被人仔细调到了合适的亮度，客厅还是很整洁，但是沙发上有与沙发颜不搭的几个垫，这是给兔铺窝多来的，钟晏把它们放在了客厅沙发上；餐桌上铺上了桌布，是钟晏上个月说需要，艾德里安随意买的一块碎花桌布，铺在设计简洁的餐桌上好像也有些违和；原本艾德里安不怎么住的时候，当作摆设码放在桌上的餐此刻分门别类地收拢在开放式厨房的作台上，有些盘上还沾着珠，这是中午钟晏用过的盘，还没有晾。

几个店员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补充好了钟晏日常要穿的衣服，艾德里安和钟晏聊着些无关紧要的事，正要离开，忽然用余光看到了一件不同寻常的睡衣。

那个衣服的尺寸……

“然后，帮我从童装区买那件……”艾德里安的声音低去，仔细描述了一番他刚才看中的那件睡衣。

艾德里安对两人中看上去年纪大一些的那个问：“你有孩了吗？”

挂掉了通讯，他正想过去买那件睡衣，但是忽然想起了上一次，只不过和钟晏一起买几条被，结果最后被以讹传讹地传成了他和钟晏有私生，不由心有余悸地顿住了脚步，改变方向了店门。

“辛苦了。”钟晏眉弯弯地笑，“迎回来。”

“啊？”

接着他又挑了两件睡衣。本来上个月他帮钟晏随便买了两件睡衣的，其中他抱着恶趣味买的那件印着卡通星际巨兔的睡衣，在钟晏离开的前一夜被他撕毁了，正好现在再买两件。

“指……指挥官？”两个卫兵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被看得非常懵。

“……这件不是好的吗？太贵？不是很贵吧……”

艾德里安到家的时候，钟晏正在门等他。

更不要提各添置的不起的小型生活用品，小到客厅茶几上两人的杯，大到厨房里艾德里安刚

“好好，听你的，不买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