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钟晏主动说“疼”的，那肯定是疼到无法忍受了，艾德里安一坐立不安起来，恨不能替他受了这疼，犹豫：“要不我给你推一针止疼剂吧？这针是明天的剂量，我打给尉岚问问能不能现在就推了。”

可现在艾德里安只不过要去端晚饭来而已。钟晏自己也觉得太矫，正要再说什么补救，艾德里安已经开了：“好，我快一回来。”

“你……”钟晏一忘记了刚才要说什么，艾德里安耐心地等着，轻轻地应：“嗯？”

“我的生命是你拼命救回来的，从今往后，一辈都在你边，不发生什么，永远不离开。”

钟晏立刻想要说什么，艾德里安还以为他想劝自己去楼上好好睡，赶紧编：“没事，白天你醒之前我也在睡，不困。”

钟晏听得直笑，“你把我手都裹被里了，我怎么看新闻呀。”

钟晏了，艾德里安向来是个行动派，他小心翼翼地把钟晏向里挪了半个，平日里，钟晏这个重的人他能轻松地一手拎一个，现在却生怕挪得动作太急牵扯到钟晏的伤，来来回回慢慢地搬搬脚，动上一都要问一句“疼不疼”，折腾了足有好几分钟以后，就连钟晏这样的慢都看不去了，嗔怪：“哪里就要这么仔细了，现在的手术技术又不是几千年前了，恢复个几天就差不多能痊愈了。”

“还是我自己来吧，能分散分散注意力，这会儿……”钟晏的脸比平常还要白，他一个虚弱的笑，“有疼。”

“我不睡了，守着你，困了在你床边趴一会儿就行。”

说的吗？”

艾德里安拉过椅坐在床边，劝：“伤还没好，先歇着吧。我理就行了，就是你那边的事，也有因特在料理呢。”

“那是别人，你自己素质有多差你不知吗？没有十天半个月，哪能缓得过来。”艾德里安一边说，一边上了床，替钟晏把被裹好，连人带被抱在怀里，“再说了，当然要这么仔细了，我可就这么一个宝贝，磕着碰着了我上哪哭去。”

吃过晚饭，艾德里安把盘送去扔洗碗机里，再回来的时候，见钟晏已经打开终端，在对着虚拟屏看新闻了。

“不用……还能忍。”钟晏细细地息着，问艾德里安，“你今晚睡哪里？”

他握住钟晏的手，单膝跪来，郑重地亲吻钟晏无名指上的戒指。

“不是的……”钟晏抿了抿唇，自己反省了一这样说是不是太主动了，但是――艾德里安之前也说了，婚都结了。合法伴侣，这很正常，他这样不停地给自己心理建设，说的声音还是很迟疑，“我是想问你要不要，嗯，我是说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跟我睡一张床的。”

“你要快一回来。”钟晏不好意思地说。刚刚艾德里安转走的样让他一非常不安，多少次午夜梦回，他梦见毕业典礼上，艾德里安失望愤怒地离去的背影，他台之后一路追过去，但是人去楼空，从此一别七年。

艾德里安惊喜：“真的吗？我怕睡着了碰着你――哦对了，反正我守夜，也不睡觉。那我现在就能上来吗？”

“别看了，我陪你说说话，帮你分散注意力。”艾德里安说，“你想知什么，我说给你听。对了，还真有个事得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