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知他不会答应，艾德里安还是忍不住一阵失望，“你刚才也在要求我因为这个放弃全人类的解放希望。这件事和武统也没有什么联系。”

“就……当时的校论坛上，就是，有个‘双星’标签……”钟晏尴尬地说，“假的吗？”

我了也没有关系，但是别去送死，求你了，求你……”

“如果我们重新来过，你会放弃那个位置吗？”艾德里安问。

“叫你平时少刷论坛！”他没好气，“我告诉过你多少遍学校论坛的八卦板块里全是造谣！”

“你不是准备自己坐那个位置吗？”

“我知，我很冷静。你会得这个错误结论，是因为你不清楚纳维的实力。”艾德里安着实有怕他再哭，尽力吻平和，“况且我也没说明天就去带兵攻打首都星。准备还没有完全完善，计划也有很多军官一起筹备……”

钟晏摇：“不拟定什么计划，一旦你们开了火，你知史书会怎样记载你吗？你带着一分人类，攻打另一分人类，这是什么质，你知吗？几十代人类维系了好几个世纪的和平局面不复存在，一旦你败了，胜利者会将你写成历史罪人，永远被钉在耻辱上。你说我不清楚你们的实力……好，就算你能赢，然后呢？刀枪无，战争一定会有牺牲。人类已经有几个世纪没有牺牲在战场上的生命了，你不要说什么这是必须的牺牲，光荣的牺牲，这个时代的人是不能接受这种事的，这种事离我们太远了。哪怕牺牲者本人愿意奉献生命，他们的家属也充分理解，但天人只会觉得是你导致了这个可怕的后果，那么到时候的你还能服众吗？”

“我为什么要服众？”

钟晏脱：“什么？当年你不是竞选申请都写好了，但是因为我也参加竞选了，才放弃的吗？而且你怕我有心结，一直瞒着我没说，还特意把竞选申请删了。”

他怀里的人一僵。钟晏缓缓松开了抱住艾德里安腰的手，后退一步，他的眶还红着，但勉控制住了绪，“这件事和那个位置有什么联系？你在要求我因为这个放弃我的毕生追求。”

艾德里安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连竞选申请表长什么样都不知，这都谁告诉你的？”

艾德里安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几天前自己误的那个，据说是最学府校论坛八卦板块的几个女生毕业后建立的论坛，讨论小组里面满屏的“结婚”、“上床”……

“当然不。”艾德里安否认，“你把我看得太全能了吧，学生会长我都当不来，我还坐那个位置？”

钟晏重新在沙发上坐，他单手扶着，有一会儿没有说话，再开时，他的声音已经平稳了来：“你会输的。不提首都星本的防卫系统有多，就光是其他几个临近星区的军区加起来，兵力恐怕就要远远超纳维军区。虽然各地的军区与议院是平级，他们不会听命于培森，但他们接受‘蝶’的命令。你冷静一，不要……”

这声音闷在艾德里安的膛上，每个字都仿佛直接敲了他的心里。他的手悬空在离钟晏的背只剩一厘米的地方，在钟晏看不到的此刻，他的脸上浮现挣扎之，然后那只手猛地攥成拳，又被主人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