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策的脸庞侧过：“说什么胡话呢。”

迟衡将纪策抱起来，瘦瘦的腰都快赶上骆惊寒了。

纪策轻笑：“你还想怎么享乐啊？”

次日，上朝，纪策披暗红的官服，不卑不亢，将昨日之事就阐述了一遍。

迟衡拥抱着怀里的人，万千慨涌上心：“我以前，总觉着最可怕的就是战场上的暗箭，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夺走命，所以睁大睛提防。纪副使，你手无缚鸡之力，我尤为恐惧，不叮咛多少次都忍不住担心护卫们会疏忽。但现在，我忽然又明白了一个理，不需要什么暗箭，而是为国尽忠、为朝廷尽忠这样的漂亮话，就会促使你们鞠躬尽瘁、殚竭虑――我不想这样！纪副使，这不是我要的！我辛辛苦苦打一个江山、不是为了让你为了它呕心沥血死而后已！我要你跟我一起享受大好的江山、大好的岁月！我们争成这样，你又瘦成这样，我简直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

纪策疑惑地看着他。

“……”

不知不觉抗拒变得了退缩最终成了屈服。

“你觉得累？”

连纪策都难以置信。

“咱们在累，但有些官吏可闲得不行，得好好想想，是不是咱们把活儿给抢过来了？还有百姓，过了十月就是天寒，千万别闲着，一闲就乱，你和底的人好好商量怎么让他们都忙活起来――让臣们、百姓们都忙起来，才是好法。”迟衡侧，端详着纪策，“纪副使，你瘦了。比在炻州的时候还瘦。”

迟衡继续说：“纪副使也一样。像布置皇这种小事都要心的话，非要累死在皇里不可。当然，我知，是人手不够。人手不够有人手不够的用法。纪副使将别的事务先搁一搁，想想，怎么让我能清闲一，让你和惊寒都能清闲一，然后，让翰林院、还有什么闲的发霉的工都忙活起来。”

了朝后，御书房里，纪策端坐着，满脸肃穆地呈上这几日吏所的大事，迟衡略微翻阅了一，合上折说：“纪副使，每天有这么多事要理，我看不过来。”

一手拂去案上的奏折，将纪策小心地放上去，纪策居临，迟衡覆在他的膝，苦恼地说：“纪副使，

“每天忙到夜，累得脖都是的，但迟早会灯枯油尽的。我们忙，不是什么好事。”

啪的一声，一本奏折落在地上。纪策伸手去捡，一个阴影笼上来，不等他推开，迟衡有力的双手已将他紧紧拥抱住了，密雨一样的吻纷纷落来，纪策躲无可躲，嘴角、鼻尖、耳垂都被亲吻了，呼的温的气息让脖都变得发。

“纪副使，我是要成为一个开国明君，但我也要你和我一起，享人世的愉，岁月苦短，别再为那么事烦恼――这事上哪有能完得了的事？奏折，我批；政事，我理；但我们的日，不许再这么苦兮兮的。”迟衡抬起纪策的脸颊，亲了一，又亲了一。

纪策的脸变得更严肃了。

这一次，迟衡没有反驳，只一句就依丞相所言。

嘴角说：“还打趣我！哼！他磨我，你也磨我，活活把我的铁棒磨成绣花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