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当砚州的将士都是死的吗？陶霄一闷，据理力争了几句。

陶霄密令暗使们刺探消息。

连在一起？怎么可能？

谁知郑奕定地说：“朕心意已决！”

他若全力支持自己,那一切就好说；他若有一丝动摇则全盘计划将毁之一旦。

陶霄撑得异常的吃力，唯有看到厉煜祺的密函时他才轻松了。厉煜祺远比他想的豁达得多，对京城发生的事并不在意,他再三保证只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开州和半个淇州一定会回来。在函的最末,厉煜祺才隐隐透担心,他详述了开州与砚州的战略，明晰地阐述了拿开州的重要，并说砚州肯定能撑得住。

次日，阳光明艳。

反观陶霄，不结党营私，但平素往来的人也是有些的，而这些时候，却一个都不见上门了。有一天，在陶府的门遇上了莫问参，莫问参也不刺了，反而态度温和，这令陶霄大意外。同时，莫问参觐见皇帝的次数比以前多了。这是一种不祥的迹象，陶霄试探郑奕的意思，郑奕微笑说开州如今太平，说明厉煜祺的决策是完全正确的。

陶霄的担心并非没有理由。

因为郑奕发了话，所以平息了争论。表面上，莫问参等主助战砚州的文臣武将都消停了些，喧嚣之后往往是更可怕的沉寂。陶霄发现所有针对自己的那些动作都悄然消失了一样，而朝堂上那些一贯政见不合的同僚们也都奇迹般地同时缄了。这样更可怕，暗之是什么谁也不知。

陶霄想，郑奕是一个独断而兼疑心重的人。

郑奕越这么说，陶霄越不安心。

十二月初，厉煜祺的捷报又传过来，攻了淇州东的一个城池，郑奕大喜，在朝廷上狠狠赞了一番；于此同时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颜翦主攻砚州和淇州的边界，试图连通两地的乾元军。

上朝前陶霄整了整冠，瞥见了一旁莫问参扬的，今天的莫问参异常的愉悦，陶霄不由得惊讶，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果然，龙椅之上，郑奕将当的战事简要的说了，最末轻描淡写一句：“朕对砚州忽视已久，若再让颜翦和岑破荆连在一起，京城就危了。”

陶霄环视周围的同僚们，竟然一个一个都沉默了，没有一个站来说话。陶霄顿时心凉了，他知，自己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在郑奕犹豫的时候他会听一千句一万句理由，但他一定决定就不会再容别的。纵然如此，陶霄又岂能轻易放弃，

陶霄忍不住揣测，当初迟衡到底是以如何的勇气在即将拿京城时急勇退，又以如何的自信让岑破荆一人扛住京城的攻击，以及，他竟然能让容越从淇州攻开州以期突破，那可是数十万大军啊。

那些文臣武将们大多是得到皇帝的召见后沉默的。

而同僚们私底密会变得频繁起来。

砚州能撑得住，但朝廷呢？

衡毫无回击之力。如果是同在一个战场,郑奕将没有任何优势,毕竟太多时候是主将的决策决定属们的成败,何况他是个心思太过缜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