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煜祺酒气上来，郁闷地说：“他以前总说迟衡就是武夫不值得一惧，封振苍比迟衡更凶猛。结果呢，看一看，到底哪一是老虎？我一直不明白皇帝的决策，他对京城的执着到底是什么啊？他为什么总说一定要守住京城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啊？其实，几年前，我们完全可以不用那么心京城啊！”

“换将，是多么可怕的事，如果他不那么疑心，如果他能更相信我们这些人，迟衡算什么啊，早就被打压成虫了！还有，陶相和我，当初提议，一定要先攻西域的缙州。结果，他没同意，偌大的西域成了迟衡的后方，现在挡都挡不住。”厉煜祺愤怒地以拳砸桌，“他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对付那些势力，把打仗的事交

陶霄沉默。

“皇帝也不是神，是人就会错，会怕。”

“是的，我不愿意听他的安排，可是，我若听从了，京城死得更快啊，我又怎么能对得住那么多视死如归的将士！”厉煜祺凄凉地说，“我们完全能扛得住迟衡的攻击，我们背后有那么多个州池，怕什么，可是，经不起折腾啊！陶相，本来卞承是景余州和淇州的主将，结果，因为他是九王的属，愣是因为些莫须有的罪名，被打压去了，换了主将那谁谁谁。结果呢，看看，卞承被得叛了，那谁……那谁本就是庸才，景余州和淇州也没得守得住，你知我有多痛心吗？”

厉煜祺咬了咬牙说：“陶相，你不觉得皇帝现在有些丧心病狂吗？是因为兵临城的缘故吗？如果在三年前，他放手让我们攻打，哪里轮得到迟衡放肆啊！当初攻打泞州和曙州，他非要主攻封振苍的曙州，说泞州的颜王军不堪一击，结果呢？后来，迟衡上来，占了泞州。我就说，一定要举所有兵力尽早攻破安州，他说淇州的重兵不能动，导致夺半个安州后又跟迟衡僵持几年最终失守。”

相和我来收拾啊！”

陶霄安抚：“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陶相，我特别难受，你知吗，我其实对皇帝已经阳奉阴违了，他非要夺回淇州，我其实将更多兵力暗暗压在开州。因为，岑破荆一定不会贸然攻打京城的，但容越不同，他要是夺了开州，京城还能保得住吗？”厉煜祺覆在案上，“陶相，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喝酒了，皇帝既然对他们都手了，迟早也会识破我的计谋，可我实在不甘心啊！”

陶霄冷静回答：“皇帝能手必然是心布局过的。”

陶霄脸一肃：“你说什么？你瞒着他派兵了？！”

厉煜祺狠狠一捶桌：“我是草莽，陶相别嫌我说话难听。皇帝是从前朝末帝手里窃权得来的天，所以他觉得京城特别重要。但对于我们打仗的来说，京城的战略远不如安州、淇州重要，就算丢了，也很容易夺回来！而且，不可思议的是，他非要这么倔，让我一定要和岑破荆拼，这是为什么啊！我打得特别憋屈，他不手，一切都有条不紊，他一手，小战是赢了，但从整个战策来说，就是乱的啊！”

陶霄为他斟了一杯酒：“这几件事上，他确实太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