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郑奕的痛，是郑奕军的痛。

“我曾经有两次杀他的机会。”

“陶霄，结识十二余年，你最了解朕。朕最大的遗憾，就是蔑视了颜家的颜鸾，以为不给兵士只给一个空衔，他兴不起风浪，谁知，他竟然真的将一个虚无的‘颜王军’变成了一个实军。”郑奕起，面凝重，“等朕痛杀手，颜王军四分五裂，朕以为颜王军名存实亡时，想不到一年之后迟衡又冒来了。”

郑奕慨叹：“虽然朕对迟衡的残暴冷酷嗤之以鼻，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远见，在元州被段敌占领、朕的大军挥师南时，他还能沉得心去结交甘纳和索格王。甚至将乾元军的海战实力隐藏到今年攻信北州时才爆发，的确沉得住气。”

郑奕两指撑住太阳：“一次在安州，因为长缨的阻挡，只将他瞎；一次在曙州，因为同陷古国恶林；其实，我若是更快地定决心，并非不能杀他。迟衡，很能迷惑人，纪策、石韦、颜翦这些人被他收得服服帖帖，不是没有理。尤其纪策，将颜王军送去不说，甘为人梯，呕心沥血替迟衡将军务和地方事务扫平，若说迟衡没一儿能力，是不可能的。”

“圣上言之过甚了。”

真是事与愿违。

“听闻迟衡与纪策关系暧昧？莫非是

陶霄沉思：“迟衡用的不是条件，而是人。几年前南疆和西域都在纷战，迟衡会选择这两人，应该也是看中他们的雄心不在元奚。这几年来，迟衡不断巩固与这二人的关系，同时，也加固边界的兵力，先礼后兵，态度分明。再者他的实力越来越，那两人恐怕更会忌惮。”

陶霄不动声。

沉片刻，陶霄说：“迟衡，真的残暴？”

如果迟衡八月再攻得猛一些就好了,最好攻京城，陶霄都准备好了伏击的计划。谁知迟衡瞬间分兵,着实令人措手不及。

郑奕：“迟衡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让他们这么死心塌地的？大好的元奚国土还不够诱惑吗？！”

西南疆域中，郑奕远交西南王，迟衡暗助甘纳。结果甘纳胜了，将西南王斩草除之后迅速向外域扩张。此后郑奕再想笼络，为时已晚，甘纳丝毫不为所动。西疆也一样，郑奕甚至暗示将丰图州和西域各州许给他，索格王依然兵不动。

如果格残暴，为何乾元军中投降敌军的将领屈指可数？而且，诸多被灭的敌将一旦投靠乾元军后，竟然也奇忠诚，且军衔步步升，甚至有多个达到副将军职位的！迟衡的确屠过一个城，但他绝对不是靠铁血手段来征服那么多将领的！

郑奕举杯一饮而尽：“昨天,两个信使都回来了,甘纳一回绝,索格王虚以委蛇。朕很后悔，为什么没有尽早手！”

今天的郑奕有些伤,令人不知从何安，陶霄糊：“好事多磨，迟衡不过是外中罢了,他的战事铺得这么快,必然基不稳。”

远交近攻,乃用兵良策。

黑夜行路。”

陶霄为郑奕斟了一杯酒：“圣上尽放心，两军对峙，即使不靠外在援助，我们也一样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