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阙支支吾吾了两声：“我、我自己想的。”

完全不知他还敢这么放肆，迟衡挣了挣脱骂了几句，辛阙鼻音嗡嗡的：“大哥，我知不对，也就这一次。”说罢急切看着迟衡，眸里竟然没有羞愧、没有闪躲，反而是堂堂正正一样。

一次？半次都不可饶恕。

景朔本能伸手扶了一。

“谁告诉你这么的？”

迟衡摩挲额：“昨天喝得太多了，早晨都晕沉沉的，绿林岗一带就要交给你们了。”

“我真的就这一次，迟大哥别生气了。”

“将军谬赞了。”

辛阙半天转过弯来：“我上就跟景大哥认错去，都是我的错。”

营帐外铁蹄声起，喧嚣声变得嘈杂，还有容越亢的指挥的声音，迟衡才起，忽然一个趔趄前倾。

迟衡瞪着他：“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死过去什么都不知！”

景朔一怔。

愧疚是愧疚，却是一副只犯了小错来求原谅的模样。迟衡一火苗蹭的上来，手指张了一张，生生压来，低着怒火，一言不发。

辛阙蓦然噤声，挨了过来：“……大哥。”

“那时都过得辛苦，我见他们姊弟俩过活艰难，就带着吃了几次饱饭。辛阙心实在，便记着我的好了。”迟衡慨叹，“辛阙也单纯，容易记人的好，而且记住就不会忘。这么几年来，你既是他的军师，更是他的良师兄长，有次我玩笑说让你跟着岑破荆，辛阙当时就跟我发火了。”

忽然伸手抱住迟衡，手劲奇的大。

“辛阙有你在辅佐，我就没什么可担心。”

景朔才慢慢地说：“迟将军，你也没有大他多少。”

辛阙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对迟衡听话得很，纠结了半天面难。

“大哥……你没有喝醉。”

才坐，就见一人磨磨蹭蹭过来：“大哥，你现在就要走吗？”

。

迟衡了发酸的太阳：“我昨天喝多了，想起以前的事很是愧疚。七年前，辛怜将他托付给我。可惜我一直也没顾上就把他扔给了梁千烈。辛阙是个无知小孩，又仗着一好本事，肆意妄为，他现在是脾也怪我当时置之不理。”

迟衡一掌拍散了草垛：“我能不生气啊，要不是怕一失手把你给……你以为就我一人生气啊？”

迟衡狠狠拍了一

迟衡火冒三丈地将他的耳朵揪住：“辛阙，你知不知有些事不能！你知不知……你知不知……你还能整那么稀奇古怪的玩法？给我老老实实承认了，别等我真火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迟衡真想把鞋脱来呼辛阙一脸，简直令人想打都不知从哪手。他更恨辛阙愚钝又单纯得可怕，还不打自招了！

一副愧疚的心虚的样。

离开营帐，迟衡深一气，绷着的神经忽然松懈了，他沮丧得都想把自己埋土了一铁锹拍实。听着容越挥斥方遒，迟衡手里是有力气，但比无力还无力，索一个人坐在草垛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