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翊略迟疑了一，没有回答。容越凝视着地图：“颜翊，能不能从这个地方，鱼湾。鱼湾一破，不止纺清关隘形同虚设，海边一线可以畅达无碍。”

晚上，饭前信报来过，说迟衡领来大军在预先安排的地方都驻，就等他的命令。饭桌上，九盘菜中有八盘是鱼，另外那盘野菜也带着郁的鱼腥味。

“我不愿看到全军覆没的结局。”

容越叼着一片咸鱼：“没有海战过难免要谨慎。”

容越忍不住替颜翊说话：“海战不一样，船一翻就全军覆没啊，他会小心行事很正常，要真是一个二愣，才让人疼呢！”

容越皱眉：“这两明明很近，怎么会这么长的时间。”

颜翊目光定：“将军放心，鱼滩虽然凶险，但并非不可越渡，我会聚合最众的海兵夺鱼湾！”

二人正聊着。

颜翊：“多谢将军！”

颜翊来，面凝重，目视迟衡：“迟将军，鱼湾确实比纺清更合适，末将愿意冒险一试！”

颜翊：“我们最先考虑的就是这个地方，但是到达鱼湾得一天一夜的时间，再大的雾气也不可能笼罩整整一天，被人发现，我们就会被困在海里，连岸都上不了。”

迟衡摇：“他必须冒险，天底有万无一失的战吗？”

第二天迟衡就见识了海雾茫茫的天气，两丈外看不见人，迟衡和容越站在礁石上，只能听见海浪一浪一浪拍打过来的声音，环顾四周，宛如深浑沌天地之中，天上地，唯有二人。

“然后呢？”

“我心里有！”

迟衡扭对容越说：“有没有一种沧海桑田的觉？”

迟衡笑了：“没见你有压力啊！”

迟衡却很冷静地说：“他欠一魄力。就这一远不如他的兄长们。”

等颜翊走了，容越戳了戳咸鱼唔了一声：“好将领都是来的！我以前还纳闷，都一样是带兵作战，你也没有着鞭赶人，但只要你一来连都跑得更快了，原来都是因为你不赞同就是不说话，无形的压力啊！”

一言不发。

容越兴：“颜翊把海兵练得不错，我赞了他几句，他就问我是怎么攻这么短的时间就攻安州和景余州的，聊了几句。我看颜翊见解很独到，在这里屈才了啊。”

“有没有一种地老天荒至死不悔的觉？”

迟衡凝望着鱼湾。

里外夹击，可让玢州的兵士迅速信北州。”

“……没。”

迟衡挑着菜，咸得直咧嘴。

“鱼湾和纺清中间有个凶险的急漩，船只路过这个地方会非常危险，所以必须绕过去，而这需要至少一天一夜的时间。”

颜翊还想解释，见迟衡肃穆的神，没再开。

“咦？为什么？”

“如果他还是告诉我不能抵达鱼湾或者别的地方的话，我觉得海战堪忧。”

迟衡看向容越，调侃：“你容将军就是领兵守在纺清关隘外的，你越快他的损失就越少，可别让他久等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