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衡兀自琢磨了一：“容越的脾和我很契合吧，他的运兵非常独到。”

石韦开了：“怎么了？这里有什么不对的？”

石韦：“你和岑破荆在一起就像两把大刀一样，因为太过霸气，适合一人领一支军冲锋陷阵；容越不一样，你们在一起就像双剑合璧一样，无论一人一支军，还是两人一支军，或者一人为主一人为辅，都很娴熟自如。”

石韦忽然说：“不只是运兵，也不只是脾，你很喜和容越一起所以会觉得领军更顺手吧。我们这几个人里，无论境如何，每次你的选择都一样，别人就想让你手也没机会。”

“越快越好，不超过三天！”

迟衡笑：“的确如此，你说这是为什么？”

石韦不语。

石韦想了一想：“容越吗？容越的龙曜军像龙一样摆开，西北有扈烁为助，已是胜局在握了。”

“我该领兵征了！如今各州都定来了，有你坐镇，我在昭锦城实在很多余了。”迟衡的目光在地图上悠了一圈，“不如我在前线，领他们速战速决，不然总觉群龙无首。”

石韦若有若无地打断：“你什么时候发？”

石韦凝思：“你想从哪里手？”

衙署，迟衡神抖擞，将石韦这一月来的署案卷详细查看了一遍，一边看，一边思索，直至傍晚。石韦的署非常好，正合当时的商议，只是迟衡想来想去都觉得这署缺一个龙，将整条战线一气提起来。迟衡思虑良久，目光停在了容越的龙曜军上，又在岑破荆、霍斥、梁千烈的布局上仔细查看，守得最是艰辛的是玢州霍斥，因为玢州夺得快，但周边全是郑奕地盘，地群狼的虎视眈眈之。

迟衡对安州和淇州志在必得。

迟衡摇摇。

迟衡笑得尴尬：“谁的军，谁领得顺，我若是手你们都会不自在。霍斥是山大王的习惯，梁千烈曾是我的师父，还有那谁是段敌那边投诚过来的，想来想去也就容越最随意，我随便几支军、随便怎么军他都没觉。哈，要早知季弦喜和人一同领军，那时我就该……该手你的石家军了。”

石韦唇边一丝淡淡的笑：“我猜到你会选他。”

石韦简要叙述了一番，其中对容越所率的五十万龙曜军略详细，因为容越直面曙州以西北的安州和淇州。这两的郑奕军最是凶狠，而扈烁前两日刚刚调兵遣将，从缙州的东北起，扑向安州一隅。

迟衡没有回答。

迟衡好奇地问缘由。

石韦：“玢州固然局势险峻，但难守易攻，不如先让霍斥以守为攻；梁千烈和岑破荆主攻淇州；容越和扈烁主攻安州；一定要选一个地方的话，岑破荆最合适。”

迟衡笑：“为什么不能再快一呢？所有人中，要么容越要么岑破荆，只有这两人我最适合手去。因为地势和形势所限，梁千烈和霍斥的布局都太拘束，就算我去了也不一定能有多少改观。岑破荆和容越两人，岑破荆布局严密，容越布阵开阔，我在容越这里比较如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