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钟序，幼稚的钟序，维护自己的钟序，以及，为未来谋划太多却来不及实施的钟序。迟衡微笑，少年时的悸动仍在，即使是小小的钟序，自己还是有足够时间等他长大的。

南木没有词儿，钟序编着乱唱。

回昭锦城。将军放心，我将命人继续找寻，绝不疏忽懈怠，有讯息立刻向将军汇报。”

即使将地都掀开了，也无济于事。

一片片绿叶翻过光华回应着。

迟衡笑了：“序。”

迟衡松开手。

这天。天晴。

自己早到了吧。

迟衡捻在手心。

迟衡对着树轻声呼喊：“序，钟序，序。”

迟衡手执缰绳望着那棵树。

迟衡并没有放弃，钟序只是在等自己而已。

一曲又一曲迟衡着，先是清和的南木，渐渐变成了激越的征。

绿叶儿单薄怎撑得起如此厚重的曲儿，呼的一声裂开。

前一个十一二岁少年站在前，依稀是旧日模样，迟衡的睛忽然湿了：“序？”

彼时什么都没有，彼时什么也不需要，席地幕天，只是两个人背靠着背说着不靠谱的话。是了，钟序还曾指着天空最亮的一颗星星说将有异人世。

迟衡一跃而起，将他一把抓住，紧紧地搂在怀里，不相信，这只是梦吧，只是际自己的梦吧？迟衡抱着，睛闭了好久，在确定这只是个梦时才缓缓睁开，少年一脸茫然：“放开我！”

时间蹉跎不容往昔片刻停留。

往事历历在目，那曾撕心裂肺的痛苦，而今变成了五味杂陈。有痛苦，有期待，有迷惑，有忧虑。钟序曾命丧于此，如今树越发的苍劲，枝发叶，每一片都是急不可耐的簇绿簇绿的，绿中有米粒大小的白花。树也有，树也无。

记忆里钟序喜背靠背听迟衡曲，他轻声合。

少年忽然转跑开。

他一定藏不了多久就会来然后抱怨说：“迟衡，每次，每次你都磨磨蹭蹭的！”他既怨且纵容的样实在令人难舍，可是也只有当他想来时，他才会来。

少年绷紧了脸，熟悉的又伤心又愤怒的表：“你是谁，放开我！”

迟衡睁开。

生死谱哪容轻易篡改，钟序说过是十二年的，或许是自己思念过甚吧。迟衡，坐在树，闭上双目听绿叶翻飞，呼是沁心脾的寒，夹杂着早开的花香，还有嗡嗡的蜜蜂围绕在左右，一片叶飞，落他的手心。

少年将他狠狠一推，转跑了，像一只白狍一样倏然跑掉了。迟

温温。

钟序的耐心不好。

迟衡虽然信心满怀，却也不能在这里无休无止地停留。他把以前和钟序呆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遍，本以为多得走不完，其实，不过一两天而已。人只有两条，两条都围着这个地方转。

半晌，将绿叶放唇间，嘴唇微抿，起的青叶曲儿。树叶沛实，的曲儿停停涩涩，着着调儿成了曲儿，合着记忆里那一曲南木，渐渐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