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错自言自语：“你的睛，完好无损，别的郎中应该都看来了吧？还好没有随便给你睛的药，尤其是那什么玉蟾蜍的毒，千万别用，用了你就彻底毁了。”

就在这纷纷杂杂是非难辨，迟衡焦烂额之际，忽然有一人回来了。

短短五六年的时间，安错跟着乾元军几乎将大半个元奚国都走遍了。上次，他随着容越到了缙州给兵士们熬制过冬的膏药及随军治疗，容越庄期都回安州，他却留在了麻行之边以解当时军中之急。这一两年里，他先到缙州、后到靖立州等西域诸州，治过的病症奇奇怪怪数不胜数，迟衡的睛受伤第一个就是将他叫回来。

见他回来，迟衡顿时希望丛生又忐忑不安。

几天过去，约莫也看些苗，安错晃着细长过来，给他摸摸，切切脉，耐心解释：“痛不能光医，脚痛不能光医脚。举一个最简单的例，让你去一个荒院挖宝，你最先什么，不是撅起锄就挖，而是把院打扫净。”

迟衡一愣，回想了一，的确有好几个郎中说过要先调理一□。

“现在跟当时比起来如何？”

那些郎中都去哪里了？似乎都不了了之。

况于信函中早已说清，安错直奔主题，扒开他的睛看了又看：“真是奇怪，明明受伤了睛还这么亮？当时，你受伤时是什么觉？”

。

“谁治治到肚里去？就算把五脏六腑都吐得净了还能把睛治好？”迟衡都想掐他的脖了。

他就是安错。

安错无辜辩解：“每一样都是为你好！”

“……”听上去很像歪理！

安错给他先吃了一些草药，虽然仍是担心“将瞎治成聋”，迟衡没有第二选择，着吃去。吃完他就知，自己又不幸成了试药的――安错给他熬的草药五花八门，迟衡吃了不是呕吐不止，就是恶心不止，要么饥渴难耐，甚至浑发，要么浑发寒。一连七八天，上吐泻各种折腾活活将迟衡整得都快虚脱了，扶着木椅两都站不起来，咬牙切齿说：“安错，你给我说，是不是又拿我试药！”

刚受伤时天天如火烧，现在已经与平常无异了，只是依然看不见，前黑漆漆的一片。

“……原来，难怪……安错，有没有觉得在这里很不安心？”

安错悠悠地说：“别看现在活蹦乱，你上的病不知埋了多少――没办法，咱们乱世的人都这样，吃的喝的不讲究。多亏我回来得早，要不然直接就是病膏肓无可救药。对了，难别的郎中都是直接就给你药治睛？没可能啊，总该是有郎中能先药给你清一清的吧？”

安错摇：“不会啊，安心得心，去哪里都有护卫跟着，真是再踏实不过了。不能怪那些郎中，谁也不是神医，我一开始也没看，这不是试了好几次药才瞧的名堂么？别人没那

迟衡一五一十说了，当时前如有寒光闪过，而后鲜血直迸――当然是幻觉的鲜血，睛并没有受过利的攻击。可惜也有郎中过治睛的药方，丁儿效果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