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衡手搂住腰往怀里轻轻一带，纪策就到了他怀中，二人依偎在一起无比亲昵，迟衡大手抱住纪策的肩膀笑说：纪副使不会是嫌弃我瞎了吧？

纪策语：怎么可能！

纪副使，你的声音是很清亮的那种，跟站在井里说话一样。我特别不喜你站得老远和我说话，心里特没有着落。迟衡笑着抚摸他的手背，顺而抚摸至手臂和肩膀，一寸一寸丈量，而后巴靠在纪策削薄的肩膀上，哼起了夷州的俚曲儿。

两人僵持，背后是书案，自从看不见后，纸墨笔砚都不见了，案空空如也。两人面对面，迟衡把纪策往案上一，纪策被迫平躺仰，间的火紧紧贴在一起。迟衡

也许是刺中了几只老鼠，迟衡心好得不像话，哼完曲儿说环着纪策的腰说：纪副使，最近有什么不兴的事？告诉我，我替你报仇！哼，一天不打上房揭瓦，都反天了！

纪策红了一脖压低声音：放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纪策心想没夸过他啊。

我这里好那里好，我既然这么好他为什么还是走了？他离开以后，我费了好些时候反省，直到现在也没反省个结果，落一个病，谁要是忽然不停地夸我我都会疑心是不是有什么特重要的事要告诉我了。

纪策一愣：你……

纪策先是气结，再看咫尺之间迟衡那么诚恳，气顿时消了一半，闷闷地说：这是最后一次，我大人有大量。

纪策咬了咬牙齿：快放开我！

纪策越挣扎，迟衡抱得越紧，而后几乎是紧紧将他抱在怀里紧到窒息，隔着衣服，两个人深刻地受到肋骨与肋骨之间的研磨和挤压，纪策不上气来，断断续续地说：放、放开，你今天是怎么了？

迟衡笑了，侧向前飞速一。

怎么跟个小孩一样？纪策哭笑不得。

之前他最忌讳说瞎，今天却连说了几次，纪策不明白他什么心思，涨红了脸说：快放开，宇长缨来了！

迟衡一顿，勾起一弧笑：纪副使最擅骗人。

好半天，迟衡说：我怕纪副使不会回来……以前耳聪目明我都追不回燕行，现在看不见了，更不知上哪里找你。

纪策不是燕行，颜翦不是玄赤剑。

恰恰在了纪策的嘴唇上，纪策一惊猝不及防，向后一倒，被迟衡的手带了回来。纪策刹那从耳到了脖，惊魂未定，要手，却被紧紧钳动弹不得，正是尴尬不已之际，迟衡说：纪副使，虽然我瞎了，力气可一儿不少。

迟衡自觉失语，坐端了笑：我还不是怕重蹈覆辙，纪副使和颜翦关系不错，别被他一句两句勾引走了，才叫人跟着你的——纪副使不会生气吧？说罢，握住纪策的手轻轻打了一自己的右脸，诚意是足足十分。

迟衡从肩背一路抚摸去，一一，衣服是棉质柔的旧衣，形是削瘦的修长，骨是稍微用力气就会抱断的脆弱，腰也是。心底的温沸沸扬扬，扬成了火燥，烧得理智灰飞烟灭，迟衡微覆在纪策耳侧，气袭过耳廓：纪副使，你和人上过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