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烁啪的一声拍在庄期背上，庄期受不住猛咳了一声，扈烁急忙收住手，又是朗一笑：“怎么还是这么弱不禁风啊，跟古董瓷一样碰不能碰。”

迟衡本以为会剑弩张，想不到扈烁只字不提征战的事，反而对庄期殷勤有加。

“……”

虽然其后两天，扈烁也问过迟衡对缙州是如何打算的，迟衡一概轻描淡写敷衍过，他也就不问了，转而问庄期：“庄期，你打算长住我们缙州吗？不如就住在我们扈家吧，保比你跟着迟衡颠沛离来得好！”

扈烁侧，惊喜：“我说过的话你都记得？”

宅里，宅就是个大，那宅一去，两边是十八般武，旁边一溜都是膘壮的大汉。扈烁见了迟衡后哈哈大笑：“山轮转，想不到咱们哥两个又转到一起了。”

庄期微笑：“你不打算并我们乾元军吗？”

迟衡悠悠：“扈兄说笑了，我真的只是来看看。”

迟衡笑：“恰好逢了时机而已，要说打战，扈氏兄弟可都是一把好手，我就不班门斧了！”

迟衡笑着放酒杯：“庄期一直很惦记扈兄，又说扈氏踞半缙州，与我说了好几次，正好乾元军去追击胡类番，我就拐到这边来了，也就呆个三两天。”

庄期微笑：“给你一个惊喜。”

还有光放里不钓鱼的钩？扈烁疑惑了。

他的回答是如此直接，扈烁倾向前：“并乾元军？这就是迟衡的打算吗？嘿，宁为鸡｜不为凤尾，就算我同意，我两个哥哥也不会同意的，再说并乾元军有什么好？”

庄期想了一想：“你可以带着数万兵士纵横西域各州。”

宴席就设在院中间。扈烁依旧是旧日模样，黝黑的肤，深邃的窝，往院里一站，就跟土霸王一样，说话极朗，来不及拍着迟衡的肩膀，就瞅见了迟衡后的庄期。扈烁不掩惊喜，径直越过迟衡往后走去：“庄期，想不到你也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扈烁笑：“……庄期啊！”

“本来是要去缙州北的，因为扈兄在此地所以特地绕过来看看。”

“比如秦州，比如笪笪州，还有与你扈氏和怨仇的靖立州木克王――我记得你说过喜带兵驰骋的觉，乾元军可以到，而在缙州是没法让你施展拳脚的。”

扈烁把一桌全羊宴，换上了半数符合庄期胃的的素菜，还有一壶老酒。庄期沾尝就则醉，酒气氤氲，覆在木椅上睡着了。迟衡扶着额想，早该料到是这种形了，怎么两三年过去扈烁还是一儿没变啊。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迟衡也想先探一探他的底，果然几杯肚，扈烁开了：“早听说有个迟衡领军起势蓬，正与郑奕抗衡，连夺了好几个州，想不到果真是你！”

扈烁摆手：“你们说话都这么温温吞吞的让人心里没底，明人不说暗话，你就直说，想怎么办――是来招降的还是通牒的，直说。行就行，不行咱们也别磨蹭！”

“……总之在乾元军有许多好，当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我来，也是不愿意看到扈氏和我们乾元军对立的。我们乾元军很快就能拿胡类番，相信令兄也会认真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