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衡但笑。

迟衡笑着说：“你的人怎么用你说了算。”

了夜,霜风冷侵。迟衡回了屋，屋新收拾来,里边的家当全是簇新簇新的,才推门去,就听见响亮的一声：“迟大哥。”

“季弦叫着很亲切――季弦、季弦、季弦――我年纪比你小，叫季弦不会唐突吧？”迟衡觉得叫石韦总是生分，叫季弦能亲切许多。

风起，青衣如荷叶，在冬日，如清风自带荷香，迟衡没话找话：“石将军，记得以前崔侯叫你季弦，季弦是你的表字吗？可不知弦和韦之间有什么说法？”石韦和崔侯熟稔，二人均是大家族，讲究多，卑微者有个名就不错了。

“正是。颜王军散后他四游，前几天找上我聊了几句。都是旧日同僚，我与他知知底，他也是难得的良将一个，勇猛虽逊，但统兵治军毋庸置疑，可以一用。”

“我原名为石商，字季弦，儿时多灾多难，改名成石韦，侯一直改不了。”

一如既往的客套僵，而后沉默。

一个时辰后都趴了。

“他回曙州了，一时半会儿不过来，没个准，许是一次胜战就回来了。”不知石韦为何忽然问起燕行。

迟衡站在将军府的中庭之间，送走了每一个醉不成行的将领，少不了都叫一声迟大将军。最后一位是石韦，石韦喝得节制，有些浅浅的醉，步履斜斜的，迟衡本想扶他，石韦又站定了，后背得笔直笔直的。

“那我就自行安排了。”

石韦的笑总是很疏离，两人总是隔着很远的一条河一样。迟衡很无奈，他和容越真要有个什么打一架就完了，但看到石韦那严峻的模样，迟衡就忍不住想起自己犯的罪行，看来以后和他就只能聊战事了。

“……你们垒州来的将领都是儒将，学识、行军、治军差不了，季弦是个中翘楚！我们夷州来的，就胡来很没有章法了。”

石韦微笑摇：“迟将军请随意。”

喝的，像霍斥这种就是被灌得开心的，而石韦是敬酒就喝但浅尝辄止的，纪策则是早早退场的。

【一百八十四章】

被这样一夸，石韦只笑。

谁知，石韦忽然问：“燕行怎么没来？”

屋中央站的是辛阙，英气发。

因是宴请，都不穿盔甲而是着便装，石韦喜穿青衣，薄薄一袭冬风起，迟衡说：“天冷了，你也多穿一，虽然乾元军禁豪奢，该有的还都有，明天我遣人送套衣裳过去。”

石韦了一声恭贺之后，而后说：“迟将军记得崔侯吗？”

“早就好了！”

“一直很好。”不好，也闹不那种事对吧，期望郎中守如瓶，别把这事闹得大家都知，可就够呛了。

迟衡扶了扶额。

“你与他……我以为你们吵架了。”石韦踯躅。

石韦谢过，又问：“听说你前些日膝盖受伤，好了没，不会留后患吧？”

他总是很客气，都统的时候称都统，中侯的时候称中侯一儿不糊。迟衡也没打算纠正，：“当然记得，垒州时他守护渔城，还把岑破荆活捉了。”

184、第184章

辛阙忙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