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和容越的鲁莽终害你留在了苦兹郡,我一直很愧疚。如今你已替甘纳建了一支所向无敌的利军,他应该更不愿放你走,不知dao,还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南征北战。”
“当年我是自愿的。”曲央轻笑一xia,“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那就好!最适合的地方,就是最好的!”迟衡凝望曲央的耳坠,莞尔,“夷州男zi是不惯带这些玩意的,你dai着却没有一丁dian儿女气,chu奇的特别,ru乡随俗了。”
曲央摸了一xia,耳坠落ru手中。
迟衡很随意地说起了元州夷州的严峻形势,说以后的打算,更说起此行的目的:“我这次来,只能成功,因为假如西南王再搀一脚,元州就彻底支离破碎了。郡王不是寻常人wu,他应该也不甘于只窝在苦兹郡吧?”
曲央轻描淡写:“他不甘,但苦兹郡缺兵qi。”
“怎么说?”
“这里的兵都只有弯刀,适合近攻,短兵相接,再以一敌百也难免伤亡大。但苦兹郡又无铁矿,造不了兵qi,你若有那个能力为他nong来兵qi,他会愿意连横的。”
迟衡一喜,自信地说:“只要他能松kou,兵qi不是难事。”
“苦兹郡还缺兵――不过,这不碍事,只要有了兵qi,苦兹就能往外攻,人是越打越多的。你不用太忧心,我会帮你说服他。”曲央忽然起shen,将染香灭了。
迟衡记起曲央曾被甘纳xia了蛊毒,手腕一dao长红线,各种滋味上心tou:“你的蛊毒好了吗?”
“早好了。”
“你让我看看。”
曲央伸chu了手臂,果然,腕上已如常,腕以xia,手指修长有力,指甲被修得很整齐,一双杀人的手,泛着淡淡的血se。
二人没来得及好好叙旧,仆人匆匆来报:“郡王来了。”
话音才落,听见脚步声传来。
迟衡很困惑,这不是才分别怎么郡王又来了。曲央一皱眉:“迟衡,天也晚了,你先去那个卧室歇息一晚吧,屋zidian的香难闻,但是驱虫的,忍忍就好,明日再叙。”
他说得有dian儿仓促。
甘纳已经jin来,换了衣服,质地ruanruan的如寝衣一般,但样zi如寻常衣服,极其艳|丽。迟衡乍一看,总觉得不太适合接见客人的场合。
迟衡客套了几句,便说旅途劳顿,先行告退。
在chu门前余光一撇中,他看见郡王离曲央特别近,抬手抚摸着曲央的耳|垂。迟衡大步跨chu门,没有多看一yan,急急地离开了房间。
夜晚极安静。
空气中到chu1湿湿的仿佛才xia过雨一般。
迟衡日夜奔波也累得很,倒tou就睡,未过多久,那gu略难闻的驱虫香变成了另一个nuannuan的香,浑shen开始发re,血脉沿着腹bu燃烧,迟衡以为伏于tinei的药xing余孽又在发作,胀得难受,但他一分也动弹不得。
半梦半醒,他听见一阵阵声音,一开始两个男zi争执的声音,一人颇是愤怒,压低了声音:“何必一定要在这里?”
“可以不在这里。”回答的声音很悠然。
两个声音都非常熟悉,但迟衡的脑zi如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到。迟衡很想起来,或者睁yan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但他gen本动不了,又觉得自己在梦中,遂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