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思了一。
之后燕行抱剑在一旁冥思苦想,岑破荆又去试探,才知他看了迟衡的舞刀,心有所悟,说不定正苦思一套新剑法呢。练剑也好,冥思也好,燕行都心无旁骛旁人打扰也无用。
燕行说得平平淡淡,心底却心思万千。那时他才十岁,挽起袖,将手腕放到嘴里,冲着淡青的血脉狠狠一咬。只见血从脉搏里薄而,像一条红线一样绚丽。他不顾火焰灼烧,他将手伸火炉之中,那血就像自己会寻路一样直奔红剑而去。一刹那,剑与火焚烈,血和火交织,血与剑瞬间交,万丈光芒訇然而起。
不知不觉三人了夷州,夷州的北边与封振苍相扛,早被糟蹋得不像话。稍微往夷州城这边,才复归宁静。燕行只字不提分开,岑破荆提醒:“燕行,你府上是北上玢州?我们南夷州了。”
最末了迟衡在纵横九十九刀后,凌厉收刀。岑破荆和燕行鼓起掌来,尤其是燕行:“不错不错,我第一次见刀有这种霸气的。你这刀,我看着十分熟。”
【第一百五十七章】
好在,燕行只专注练剑,没专注过杀人。
157、一五七
燕行都看得津津有味,迅速将二人的刀法剑法之中,他甚至踏击剑一气挑起千层浪,花飞起又重重跌落,如一个帘一样将中间的燕行遮得严严实实。岑破荆和迟衡见了,惊为非人,他这是对着湖,这要是对着人群,只怕剑所指无人生还。
“正是。”
燕行的手指在刀刃上摸了一摸,断定:“你这刀是在夷州城的武氏刀铺买的!”
燕行继续说:“铁匠当时取的是邙山的稀世乌铁,很大一块,所以,不止锻了我的这把天剑,同时还锻了一把刀。但刀成的时候,不知是时辰不对还是怎么的,造来十分的钝――就是它,太独特,不会记错。”说罢,又摸了一摸重刀刀刃,百思不得其解。
燕行正一招秋雁落沙划过,长剑如练飞如虹,剑法无比纯熟,有世之妙。更兼有长发飘洒,灰白相间,随风而飞,悠悠远远恣意洒脱。
迟衡忽然跃起,拿起重刀舞了一气,他的刀法迅猛激扬,如风暴起,如狂沙走,如金戈铁踏寒索。
“这就对了。当年家父托铺主锻造一把好剑,足足锻造了一年有余。我实在等不到了,就跑去铺那里,铁匠取了我的一滴血,剑才练成。”
燕行琢磨了一说:“也许这种锻材嗜血。”
岑破荆也练刀,和迟衡对练时平分秋。
迟衡岑破荆二人不知这么详细,见燕行慨,摸不着脑。
迟衡笑了,原来他的刀和燕行的剑还是同宗之铁。
燕行讶然,看看二人从容:“夷州?也不远,
岑破荆解释:“刀不可貌相,这刀看着钝,豆腐都剁不动,但是一旦迟衡使起来,说威震四方也不为过!”
迟衡笑了:“练剑世家能有多少城府?”
单纯的,就跟这溪一样清浅而澄澈,话虽然少,但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不会给人玩心,我还喜他的。”
燕行执剑于一旁,看得认真。
长虹贯日,收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