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终于在小年的那天,迟衡赶回了元州。
看不到颜鸾,迟衡心急,径直说:“纪副使,庄期交给你了,我去找朗将!”说罢,风一样走了,留庄期,尴尬地望着纪策。
风得意蹄疾,迟衡一气奔到将军府。闲人见那气势一概回避,他也全然看不见其他人,一心一意只想一个人。终于奔回将军府的书房,他继续是小跑去朗声:“朗将,朗将,我回来啦!”
白雪飘了大半天,地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
更兼寒风骤紧,白雪在空中飞舞,纷纷扬扬十分烂漫。老树上挂满雪如霜,松针一簇一簇堆得喜人,有那平常人家的小儿,穿得绒绒的在地上雪球,好雪一场。湖边枯草尽已伏,元湖的边缘已经结冰,有一叶扁舟被冻在雪里,棚已全染白。江山如画,却不见寒江独钓人。
可不是么,一晃就两个月,一路上都什么也没尽赶路了,迟衡侧皱眉,失望了,原想给颜鸾一个大大的惊喜,想不到还没在:“是费劲了,纪副使,朗将呢?”
用洗了又洗,用布拭净,光泽莹,比老手里好看不知多少倍。这才揣怀里,心满意足往回赶。
少不了多问几句。
明明听到蹄声,红衣却没有回,只是伫立着,迟衡的心都快随着那红衣飘扬起来。他飞奔过去,飞,倏然扑了过去,从背后将颜鸾紧紧抱住,收紧了手,知到了那起伏的心。
迟衡二话没说掏银买。
越近元湖,迟衡的心越怦怦直。
迟衡沮丧地骑着。
谁知,案前只有纪策一人在:“回来就好,大雪封山了吧?”
对着夕阳细看,很是别致。
迟衡绕着元湖疾飞奔。不多时,见大雪纷飞中有一人伫立湖边,似在赏雪景。
红衣一,可堪画。
白雪纷纷落在肩
连忙介绍。
见地上有个老在收拾摊,摊上摆的东西破破烂烂的,都是些不知年代的陶陶罐罐,两个碧瓶之间,有红闪亮。迟衡睛一亮,飞,跑过去拾起,细看:是一截竹节状的红珊瑚,蒙了一些灰尘,迟衡用衣裳了,那红珊瑚立刻变得艳丽起来,握在手里也微沉。
一听是紫星台的人,容越的师兄,纪策喜望外:“紫星台移到向禅山了么?紫星台神算天闻名,我仰慕已久了,惜一直没有机会拜访。”
谁知集市上,都是平常东西,哪里有什么能当信的,总不能扛一匹布回去吧。就算有珠宝店,也是金银首饰,俗气得很。二人一路逛到集市要散场了,都没看到中意的东西。
老絮胡诌起这红珊瑚的来历,说乃是数百年前从海底捞来的,当时上供给了公主,后来公主和亲,落到西北诸地,而后转辗落平民百姓家云云。
一双睛极亮。
迟衡这才想起,庄期被晾一边了。
纪策无奈瞅了他的背影一,继而微笑看着庄期:“我引你见颜王军其他人。”
纪策咳了一声:“元州城外的元湖结冰了,他这两天闲的无聊,都在那里看雪景,你旁边的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