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让老夫叹为观止。”
正是骆惊寒。
“你被罚的那天,我就与朗将说,期望能派你一同去炻州,却被拒了。唉,我还是想的太轻易了。”
骆惊寒笑:“等到我满白发吗?若以当今颜王军的攻势,是指日可待。但颜鸾受制于元奚王朝,他可以不攻,但只要想攻,都必须得王朝同意才行。如今佞臣郑奕挟天以令诸侯,王朝被郑奕掌控,颜鸾寸步难行。”
“算了,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怨不得别人。我以为你是怨气冲天,想不到……哈,想不到你竟甘之如饴,这样忠诚的将领打着灯笼也找不到。”骆惊寒笑着,叹了一气。
灯都能看?
浑浑噩噩又到了晚上。
骆惊寒一愣,神别开,缓缓起。提起床边的灯,幽幽地说:“都逐客令了,我就告辞吧。”
“你又叹气了。”
骆惊寒寥落一笑,睛垂:“我都知了。”
郑奕是当朝太师,两年前猛然兴起的,正在势上。
“……”
骆惊寒侃侃而谈:“你知为什么颜王军不再攻泞州以北吗?因为太师郑奕的势力掌控了京城及周边数个州郡,再攻去,就威胁到他了。你以为颜王军会攻西南王吗?不,只有,让颜王军和西南王僵持,都不动,他才可趁机鲸吞京城以北以东的州郡势力――郑奕何尝不畏惧颜王军的迅猛之势。”
迟衡苦涩一笑:“打我因为我犯了军纪,他是为了我好。”
二人聊了几句。
来人推门来,手提着一盏青丝灯笼,一灯之,姿容好神自若。
“听说被打板了?面不错啊,哪里像被重打过的。”
“习惯了。”
迟衡想起梁千烈的话,愧疚:“岑破荆胜了,但没捉到骆无愚,恐怕你的心愿要往后延一延了。但是无妨,你去炻州,任的肯定是要务,有人护卫的。炻州又太平,你无需担心。”
迟衡拍了拍床沿,有气无力:“我起不来了,端宁侯随便坐。”
“真死心,你看上朗将什么了?”
骆惊寒叹气:“数年前每个州郡都是松散的,各自为政。这两年一个吃一个,该是到了分久必合的时候。没有哪里能太平,炻州初定,我会尽力而为,至于天归一,还是听天由命吧。”
迟衡闭嘴不说。
“……等天归一就好了。”
这么晚了有谁来呢?
什么跟什么呀,迟
迟衡想,一辈不好,也不在乎。
“都说了叫我惊寒就好。”骆惊寒笑得雅致,“听说是你当面撞朗将的?他真狠心!我要去炻州,不行的话你跟我去,怎么样?守得一方安宁也是功勋卓著,比你在朗将旁边忽忽悠悠的好。”
迟衡沉默。
夜了到黑漆漆的,想来他也不是一人来的。迟衡知他心思谨慎心有畏惧,便说:“惊寒,你不是一个人来的吧?早些回去吧,我的伤不要紧,很快就好了。”
同伴们像走灯似的来过了好几个,脑海里纷纷乱乱,好容易都走了。四静寂,他趴在床上,却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叹得迟衡心里悠悠的:“你别总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