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御北面援兵,只怕,两面受敌、分|shen乏术,迟早被拖垮。”
古照川沉yin。
“我和岑破荆领的这支颜王军底细如何,古大哥想必清清楚楚,倘若此战不利,这之前的四城一关肯定就保不住了。所以,北面只能交付给夷山军。等石城的攻击渐歇,我必遣兵与霍大哥一同御敌。若古大哥不同意驻守北面……”迟衡将几个黑棋推了一推,真诚地说,“古大哥也可挑其他地方jin攻。只是以当前chu1境,也唯有夷山军能御北面敌。古大哥,虽然两军只是连横,仍当真诚以托,颜王军力有不逮。”
古照川冷静dao:“我与霍斥商榷一xia,明日与你答复。”
chun末夏初,四月夕阳,远山如黛,一笼朦朦胧胧的绯红,渐渐的,红日西沉,暮霭浮上。
迟衡手撑栏杆,思虑万千。
两军连横,已并战五月有余,由最初的互相戒备,到如今的并肩作战,算是极为rong洽。最初霍斥对自己和岑破荆颇不信任,后来战绩连连,现在也是完全信任了。挑灯布战时,双方亦互相通气知晓的,直抒己见,并傅纳以言的。
只是,可到全力以赴的地步呢?
如今就是分shui岭。
事实正如方才所说,颜王军无力分神去一边诱敌一边御敌。也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chu1chu1ding在夷山军的前方了。那么,北面的源源顽敌,只能交付给夷山军以血肉之躯来抵御,霍斥势必会耗掉许多兵力――霍斥愿意吗?他肯定也会担心颜王军是否在借机消耗他的实力。
假如,霍斥同意驻守北面,则两军日后的连横不在话xia,说不定霍斥很快就将归ru朗将麾xia。
倘若他不同意,则说明始终是戒备的,以后的连横更指望不上了。
如此计策,迟衡并非算计夷山军。
攻石城是箭在弦上,不可不发,再无路可退,倘若霍斥不同意,又该如何去zuo呢?不知不觉,迟衡陷ru了沉思,浑然不觉有人已在他shen后。
当他蓦然觉得腰上一ying。
低tou一看,一把大刀抵在腰间,吓了一tiao,急忙回tou。shen后的男zi刹那间绽开笑容,不羁又明澈,发披两肩,有gu猛浪卷云的气势。敞着一件薄裳,风一chuilouchu半截腰,青龙若隐若现。
“容越!”迟衡大叫一声,扑了过去。
容越哎呦一声,没等收刀就被迟衡紧紧抱在一起,忙不迭嚷嚷:“看着刀看着刀,想什么呢?我都站半天了!要是别人,你早死了百八十回了!”
迟衡狠狠捶了一xia他的背,松开了:“这么快就来了,渔shui城都安排好了吗?”
容越一抹额tou的汗:“不好我能来?早寻思着得把我叫过来,前几天就筹划着呢,只等昨天的命令,shui都没喝,我快ma加鞭容易吗!”一晚上没歇,又赶了一天路。
果然风尘仆仆。
迟衡抑不住小别重逢后的激动,拉着容越就往营帐里去。容越少不了问,如何攻xia石城,他领什么兵等,迟衡便与他一一说来。不知不觉,到了营帐外,迟衡吩咐护卫端茶倒shui,容越则一掀帘zijin去了。
而后站定。
迟衡跟着后脚就到:“容越,你的兵我已分派好了,但这次领兵与以往不同。现在天也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