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衡知这一次岑破荆绝对不会掉以轻心了,被教训过一次,就会刻骨铭心。真兴岑破荆这一次受难之后,不是噤若寒蝉,而是越发勇气倍增信心十足!
迟衡哑然失笑:“跪来求你就算了,看紧是要务!”
岑破荆咬牙:“崔侯这王八这么阴损的,我当然也不会光明正大的攻。你尽放心,不两天,我准保将他的兵冲散成一段一段的,打不死他耗死他――兵不吃饭能撑得过三天?我叫他跪来求我放他走――我受的苦,叫他一个都逃不了!”
一天来,渔城兵士又损耗不少。更绝的是,崔侯所在之地有一条河,冬天也少,但足够兵士饮用。岑破荆令人挖开渠,生生地将河睡截断引到了另一洼地。这一招实在阴损到家,没粮犹可撑一撑,没,是人都得慌神。
免得又着。
审视了岑破荆一圈,都是外伤,终于放心来:“不错,没少只胳膊少条,好!”
次日,天未亮。
迟衡派了好几个传令兵,盯紧那一边,以便在最短时间得到最快的消息。
这些,自不必细说。
而岑破荆那边传来的消息更加振奋人心。
次日,迟衡与霍斥依旧是两面攻城,这一日渔城的抵挡显然已是力不从心了,所幸的是城池极为固。
迟衡顿时觉得浑枷锁都散开来了,只要同伴没事,还有什么放不的,什么都敢放开来了。岑破荆则饱饱地睡了一大觉,第二天就骑着一匹大意气奋发地奔向围堵崔侯的地方。
岑破荆快飞驰而去。
渔城就像那只灯笼,风雪飘摇,看上去随时都可能破,可就是没破。
原先挂着岑破荆的那个地方,竟然奇地挂了一只红的灯笼,寒风里摇摇坠,是过年时间大人家挂的那种。迟衡恍然想到,都已经过年了,恍恍惚惚一年又过去了,真叫人心生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于是多方迫之,崔侯迫不得已领兵突围。可惜数次突围,都被岑破荆堵回去了。
迟衡睛一亮,急忙令传令兵过来,他疾书一封送去给岑破荆。
迟衡骑着雪青绕着渔城跑了一圈。
这天,迟衡望像城楼之上。
行走前,迟衡叮咛他,切记不要攻。
迟衡沉许久。
抛开一切成见,渔城非常牢固,只靠攻是很难攻的。若不是将崔侯引开,恐怕自己呆上一个月都没用。所以岑破荆被擒的这一,真正是攻城的绝佳契机。
假如……崔侯能突重围……
这次岑破荆铁了心,置崔侯于死地,断三天了,自己攻城也三天了,崔侯真的忍心将大军困死在那个地方吗?如果侥幸突重围,他又会从哪里渔城呢?
颜王军占据地利有事,宜攻宜守,攻能让崔侯疲于应付,守则禁锢如铁桶崔侯没法来。仇人相见,分外红,岑破荆果然阴谋阳谋一起,花样轮上,这一天的侵扰和攻击,竟然比容越的三倍还多。
且说岑破荆这
他还喜叫阵,据说终于崔侯被他激,两人对骂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