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颜鸾掀开营帐的门帘去了。
容越挑眉一笑:“就知,除了我再没人有这能耐了。”
“这你不必担心,等你胜利之后我自然就会来了。”颜鸾笑了一笑,抚了抚他的短发,“你和岑破荆都是我看好的人,想什么只大胆地去,别瞻前顾后,我还等着你把垒州攻呢。”
迟衡一愣,飞快追了去。门外是薄薄的一层雪,只有数个兵士在忙碌着,而颜鸾,竟已渺无踪迹。迟衡手中一片微寒,仿佛昨夜的温存全然是梦。
迟衡心一疼。
容越一拳轻击过去,嘟囔了一句:“我知难,但也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又不是不回来了。”
半梦半醒中,他贴得更紧了。
心一阵悸动,迟衡手拿盔,自信地:“有郎将在,我什么都不怕。”
容越骇笑:“紫星台的人都不在乎名与利的。”
容越问:“这里是最难的吗?”
迟衡把霍斥与古照川叫到营帐之中,将自己的派兵一说。
穿衣甲一气呵成,也不那盔甲的冷到骨里,一边穿一边问:“郎将,那你怎么办?”
二人一声珍重,容越大步离去。
先布撤退事宜,关键是如何撤得叫崔侯以为仓促不已;再布疑兵阵,营造浩浩全撤的阵势,半真半假;三布衡轭之阵,令容越打前锋,带一支兵率先往渔关,再布置数个将领随其后,越往后人越多;三项布置完毕。
迟衡。
迟衡笑了,上前将他抱了一抱,盔甲相撞,声音清清脆脆:“我和岑破荆都打过最难的关隘,就剩你没有了,容越,无论如何都要到后面的援兵来助。”
各将领纷纷领命而去。
“郎将尽放心。”
“容越,不能说回不来的话。我将你从泞州带回来,是期望能功成名就衣锦还乡的。”
“是的。尤其是你领兵打的前锋,要经过|仄的渔关峡谷,如果真有伏击,只能被动应战,反击的可能基本没有――甚至,对方都不需要兵刃相接,咱们就可能损失许多兵士。”
“你只需像平常一样就好,无需我,也别跟人说我来过。”
“你要藏在兵士里吗?”
霍斥
清晨,他的手指骤然一疼,手猛然一却没松开,缓缓睁开睛,听见颜鸾依然疲惫的沙哑声戏谑:“还准备睡到什么时候?再不起来崔侯又要把岑破荆挂起来了!”
火,迟衡混混地睡着了。
迟衡不好意思地松手,飞快起。
“不我在还是不在,都不能怕。”颜鸾披上裘衣,想了一想,凝重地说,“迟衡,我知从没有一兵一卒到现在,你们已经很辛苦,而攻打垒州本无需那么着急的。但我需要垒州后盾,没有一个地方比垒州更合适了,越早攻,我就越早没有后顾之忧!”
颜鸾拿起斗笠,忽然笑了:“迟衡,你的刀法真是不错。攻击时比你练刀时活泛多了,这样很好,不过需记住,你现在不欠刀法,欠的是如何统兵。”
只有容越留,难得严肃:“这次,是不是只能胜不能败!”
迟衡将所有将领召集过来,推翻昨日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