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就回来，我也放心！”看来两人已争论了好一会儿，古照川估计烦得不行，终于松了。

说起来，迟衡虽然是副都统，但生活起居与普通兵士无异，吃一锅的饭，睡床板，有什么盖什么，在无县他是每天都累极了，裹着衣服倒就睡，哪里还什么冷和。

迟衡努力笑了一笑。

“我不讨厌他，甚至我欣赏他，韧好，也知礼。但跟着他你一定会吃亏的。安错，要相信师兄。在他里，你是一个郎中，而且永远都只会是一个郎中。”

安错欣喜，抱着古照川说：“师兄最好了！”

安错的床板上垫着厚厚的褥，上盖的棉被更是厚实得吓人，光那重量压在上都能一汗。就是床不太大，两个人睡着有儿挤。迟衡钻被窝没多久，浑都冒汗，开始往外扔衣服，直到最后就剩一条衩，一条还伸到外边晾晾。

闷了一会儿，安错答：“因为只有他让我去。”

“师兄，为什么那么讨厌迟衡？”

迟衡答着答着就见周公去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又梦见朗将了，梦里一团火，朗将就在大火中央端坐，坐姿甚是潇洒，隐隐笑。迟衡浑都了，兴得不得了，也不那火是不是正熊熊燃烧，他飞就扑上去，紧紧抱住了。朗将没推他，还暧昧地摸着迟衡的手臂

晚上，安错已经在那里铺床叠被，哼着山间小曲，开心地说：“师兄终于同意我跟你去颜王军啦，我嘴都磨掉了。”

“我本来就是郎中。”安错据理力争，“我不像你，我只愿意当一个郎中，谋略什么我不懂也不想懂，我只要当郎中。”

见他生气了，安错脸气鼓鼓的，脸别到一边努力克制：“师兄，我打定主意了，你所有的话我都听，这一次，让我自己一回主。”

安错奋力辩解：“才不是，迟衡心实在得很，当初只有他相信我、帮我找碧石，而且翻遍了整座山也没说累。再说了，师兄，那你为什么不当郎中而是跟着霍大哥呢？你为他谋划策，难他也是利用你？！”

“这不是一回事！”古照川怒了。

迟衡和安错挤在一个被窝里，和得不像话。

“别兴得太早，以后有你吃苦的时候，想回来就回来，师兄和一辈都是你师兄。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想走就走吧。”

安错嘀咕着睡着了。

“行军都要准备什么呀？师兄说他给我备药箱和草药！”安错兴得不像话，一直到睡着前都还是嘀咕要带这个药草要带那个药草。

古照川苦笑一声：“既然如此，师兄也不可能拦你一辈，记得回夷山的路就行，反正这一辈，咱们都是师兄弟。师父让我照顾你，我问心无愧。你这个脾气，打定主意要就铁了心，哪里是一回主，回回的主都是你的，我也掰不过来。”

“我懂。”安错斩钉截铁，“我这辈都只会想当一个好郎中。”

“他只是利用你，你对他有用。”

果然是山大王，霍斥一儿没亏待安错。山中虽冷，生着火炉。

沉默半晌。

“你不懂我说的意思。”

古照川听了这话简直疼：“我说的不是郎中。算了，既然都是当郎中，为什么你非要跟他。把这句想清楚，再跟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