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向朗将请示……”
“现在攻垒州,未免太仓促了,而且你们对垒州都不熟悉。”
迟衡却摇了摇:“夷州和元州需听从朗将调遣。”
率率就去攻垒州吧!再说咱们只有五万兵士,车轮战也耗不过骆惊寒。”
“你熟悉啊。”
云白问:“你们和夷州的虎中侯很熟?”
迟衡愣了一愣,反应过来,虎中侯指的是红虎,遂了。
“是的。”迟衡回答自然。
自己连地势都不熟,战机再合适又怎么样呢。
“都是边界,咱们招兵买骆惊寒肯定了如指掌,他必然也在准备。等二月三月,咱们万事俱备,骆惊寒也万事俱备,就等咱们攻击了。十二月天寒地冻,骆惊寒也会笃定咱们仓促成军,不敢去攻击他,攻其不备,咱们会轻松很多。”
云白惊愕地看着迟衡,慢慢说:“是的,只有我最熟悉。”
说到别的法,迟衡还真是想到一个,夷州地广博,红虎的兵不能动,但不代表没有别的,比如霍斥。如果能将霍斥的兵借过来攻打垒州,兵力绝对不差,还不损颜王军的兵。
“难怪提到朗将的时候你的样都变
迟衡叹:“如果可以,我真想现在去垒州看看,不说多远,至少和炻州想接的那几个县摸个清楚也行。”可惜在旁边的不是岑破荆和容越,他不能放着温云白一人领这两万多人。加之之前岑破荆领走的,拉拉杂杂算起来,现在勉也能凑够六万人。
“可是哪里还有力、材料和时间去造船?大军多待一天,武知县令都得愁死,真怕把武知县坐吃山空了。”迟衡戏谑,这可一儿不假,武知县养不那么多人。
迟衡没再说话。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不行,夷州的兵不能动,就算拖到二月三月再攻,我们也不能向夷州借兵。”迟衡断然否决。
“为何?”
不过,跟花雁随不同。
再者,朗将和花雁随可以称之为光明正大的交易,跟霍斥却绝对是不能宣扬去,颜王军想和乱军合力?传去可是一大罪!
“反正就是别动,肯定有别的法。”
一提朗将,迟衡耳尖发烧。
云白:“不急。发前我也与其他知事聊过,我们都觉得明年二月三月是最佳时机。”
迟衡何尝没想到这些难,牵着缰绳缓缓向前,天蒙蒙亮,白雾霭霭,笼着万木萧瑟。他想,自己确实不了解垒州,垒州不止是地图上偏居一隅的一块。
云白:“但这些是生兵,不是你们带的兵。”
“日涨,行船可垒州。”
花雁随的是生意,霍斥要的可不是钱,不知朗将与他是怎么商谈的。
僵持了一会儿,云白忽然变得轻松:“我听他们说,朗将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很仰慕他,是吗?”
极轻微的一声叹息,云白笑了一笑:“你是担心朗将会无兵可用吗?元州和炻州的兵力很足,你本无需担心的!而且,如果只有可行,朗将才会同意。”
“如果他能同时兵,两相攻击垒州,会顺利很多,而且梁右将军打的基础很扎实,夷州的兵力不容小觑,兵之后,别人打不得夷州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