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睡。
众人无人说话。
迟衡让温云白连夜执笔,把军纪细化,奖罚分明。
百长们很是踊跃,从第一条问起。
裴老六同意了。
温云白一条一条用极为通俗的话语解答了一遍。先是百长问,后来也有大胆的兵士问,很快就闹起来,一个一个里唤着知事,温云白忙得不可开交。
这一边的招募如火如荼,迟衡从他选的那些活跃兵士中,又挑十个当百长,令百长们安置灾民的同时,各显神通招人去。
迟衡笑:“多讲几次就顺了。”
赈济本就是大好事,于是百长们个个斗志昂扬,一个赛一个积极。
“就照咱们说的,你明天修正一。明天,新的兵依旧这么来。”
迟衡笑了笑没再勉,让他们再驻扎三日。
次日,温云白依旧安排赈济事务。
迟衡微微笑:“不懂就问,不要拘泥,知什么能什么不能,别等犯了,才想起问。百长先来!”说罢,他一个一个指过去。
温云白累得直肩膀,嗓都哑了,脸上兴致:“迟衡,不念不知,一念,问题都来了。军纪写的太拗太繁杂,我得变通简一,要不然兵士们都不明白。以往都是岑都统宣讲答疑,我这是第一次。”
温云白声音温,军制又诘屈聱牙,听着都糊涂。
顿时无人再言。
一切妥当,迟衡找上裴老六,说起了花府的护卫队,试探问能否将那天打阵的数十人要过来,如若愿意的话跟着自己。
“初犯,鞭十;再犯,鞭三十;三犯,鞭一百;重者,斩!”
迟衡面冷峻,拿起旁边一长鞭,往空中狠狠一甩,呼啸声响彻夜际,顿时肃然。迟衡的声音洪亮:“这是第一鞭,且警示。再有不听禁约视军纪如无者,温知事,该如何罚?”
人一多就乱,就容易没个纪律。现行的军纪是颜王军的大军纪,多用于行兵。当是赈济招募为主,所以兵士们并不严肃。
半夜迟衡觉被动了一动,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他睁,见温云白披着衣裳在灯执笔,分外认真。
有招募来的兵士,运着粮草,浩浩离开了无县。
很快底的兵士都不耐了,窃窃私语起来。温云白见状自己先停来。
后面就极为顺畅了,温云白的声音大了三分,将所有军纪都宣讲完毕。迟衡走台,命所有人上前,绕着自己和温云白,围坐成一圈一圈,他的面缓和一些:“有谁不明白军纪,可问知事,知事将一一详答。”
“他们一问,一说,我才觉察好些小的规则不太合理。”温云白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一扫之前的拘谨和腼腆,一项一项摆开,与迟衡一一分析,又将自己的建议拿来,两人一谈谈到深夜,都理清了。
裴老六断然摇:“万万不可,多少人来,就得多少人回去,不然花君非要骂死小人。”
到了晚上,迟衡将所有招募来的兵士召集起来,排得一行一列整整齐齐。他手执大刀往台上一站,底鸦鹊无声。简单训教几句之后,迟衡让温云白当众宣读了军纪。
迟衡冷静地说:“温知事,继续宣读。”
等军纪解疑完毕,迟衡令兵士回营休息,明日统一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