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抑郁,当了兵士不由己;有人却激昂兴奋,庆幸终于得救,跟了颜王军可比枉死在大里好。
十月,风凉。见温云白衣着极为单薄,文官大多弱,不比自己壮,迟衡少不了提醒:“知事多穿儿,灾之后多瘟疫,别染上病了。”
【九十章】
他说的方法,就是将挑来的兵士,放在灾民堆里,与那些年轻的灾民
最汹涌的态势已经过去了,三人一商量,决定让岑破荆先引这些兵士回武知训练,明日启程。而迟衡和云白留在无县继续招募,等差不多时,再领回武知县。
梦里的人来来往往,迟衡靠着鞍,雪青低啃着青草,细雨如棉,雾雾的天气有着很舒服,可不一会儿,凉气就渗脚底,于是辗转汲取温。
迟衡笑笑:“练一练,浑有劲。”
岑破荆迟衡二人一起去临时扎起的兵营巡视。
得不到准信,寝难安。
一旁的温云白说:“你是不知,咱们的言撺掇得太好,一发大难民竟然不求救玢州官府,反而直接往这边奔,拦都拦不住啊。你那边又没有一儿消息,我们束手待毙。无县令担心难民涌来太多,负担不起,想把路堵了,岑破荆愣是咬着牙把人都迎来。看着那么多人,都等着饭吃,我们还不知粮到底是有还是没有,那才叫一个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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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旁边岑破荆和云白睡得正香。天还蒙蒙亮,迟衡轻手轻脚起床,跑到外边练了一套刀法,还觉得不够,又尝试着练了几个新招式,发了一汗,半个多时辰后才收刀。
迟衡笑了:“我又不像你那么霸气,招呼一人全来了,自然得用这种方法。”
但很快,迟衡被腹的燥给醒了。
温云白站在树:“迟副都统,每天都起这么早么?”
迟衡愧疚了:“是我考虑不周,应该再派人的。”
“实不相瞒,昨天无都断粮了,我们真是饿着肚生生的等着。”好吧,至少花府护卫那一战杀传过来,大家的心顿时定了,饿着肚都是幸福的。
云白莞尔。
大局如此。
迟衡知个中厉害,特地要了一些草药,吩咐厨熬了药给云白和岑破荆喝。
说是兵营,也就空地里搭的草棚。兵士因遭了难无路可走才的伙,大多年轻,无事,三五成群,聚一起火朝天的聊天。
但凡有一个说好的,跟着就都振奋了。
迟衡溜达了几圈后,将那些个志气昂扬的兵士全挑了来,约莫二十余人安置在别。岑破荆看他署完,笑了:“你准备什么?还真是奸诈,借力打力还省劲。”
“我们一边往里迎人,一边苦等你那边的消息,过两三天了还没动静。无县令都疯了,死活不让再,还是岑破荆拿脑袋担保,无县的存粮,熬过来的。等听闻斩杀钱老三之类的信报,我们才算安心来啊!”饶是惊心动魄,温云白说来也是温温的。
当天,迟衡浑松懈来,枕着零零落落的雨声,梦。
多地方,哭喊声一片。
粮草一事还未交割清楚,迟衡让云白去与花府的裴老六交涉,看多少运回武知县,多少留在这里,以及其他一些琐碎的事,均一并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