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他自己也没想到的,花雁随则替他主意。
预知成真。
“你信我们一定会赢?”
任何交易,都是押赌。
临行时,雨已经小了,云散去。
早饭时,花雁随悠悠的说:“昨晚才接到信报,曙州和玢州的雨比咱们的早了整一天,从前天晚上就开始暴雨,原以为就是秋雨都没放心上。如此看来,恐怕还真的会酿成灾。”
一块大石可算是落地,当天晚上,迟衡不去想朗将是怎么凭一封信就相信了自己。总之他对自己那么信任,真是不能辜负他的期望;等一切都安顿好了,一定要回到朗将边,跟他说现在发生的一切,跟他说之前是如何忐忑甚至绝望,接到他的信函时希望丛生。
不知云飘向何。
“本来没那么信,你足足给本君叨叨了四天,不信都不行了。这一,你和你们朗将一样,明明手里一个兵也没有,还说得天花乱坠,由不得人不信。当然,本君更信他,信他许诺的这一切都会给本君。”花雁随第一次哈哈大笑,笑得畅快,宝蓝的华服光溢彩,灼人目。
事是一样的事,实质决然不同。
迟衡喜,弯腰为他采红莲。
“不发就不招兵买了?”花雁随笑着反问。
颜鸾没有回。
家的粮草又该运往何;兵何时到达并运往何等诸多琐事。
迟衡一一说了。
迟衡上前,从背后轻轻拥着颜鸾,了一他冰凉的唇角,哑着嗓说:“朗将,别发愁,我在你边,我会一辈陪你的,一辈。”
迟衡不知该喜还是该悲――他应该谢这一场灾难,削弱玢州势力的同时,更为自己解了燃眉之急,但天灾就是天灾,多少人因天灾而改变了命运。
迟衡醒来,原来是窗被大雨打得哐当作响,一惊,连忙了起来。只见此时风云骤变,雷电怒啸,当真就起瓢泼大雨来,似要把参天大树连起一样,十分惊悚。
猛烈巨响敲破了梦。
花雁随的速度惊人。
迟衡也开心的笑,哈,看来自己这几天也不是全然没用啊。
迟衡问花雁随:“如果朗将没有来信,花君是不是本不会灾赈济一事?”
哐当、哐当。
仿佛大已经来临一样。
如此想着,他沉沉梦。
见花雁随与先前的慵懒截然不同,安排这些事务时,全然是一派有成竹的神。迟衡有些恍惚,笑着说:“花君,你安排得如此尽心,万一,我是说万一没发的话,你是不是以后都不信我了?”
花雁随不解:“话不是这么简单,哪一次大灾,花家没钱力,这么些年,花家养了多少遭难之人,真是数不胜数。但赈济就是赈济,与现在由你调遣绝不相同,你怎么忽然又糊涂了?”
朗将若不是来信
梦昏昏暗暗的,颜鸾站在莲池边,一袭红衣,任雨丝飘落发间。
从接到朗将信函,到召集属,到诸事吩咐去,再到细节排布竟然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
不一会儿积起一层,雨还越越大。
那红莲却像长脚一样,游啊游啊游远了。迟衡一急,噗通一声去,气急败坏把红莲逮住了,揪了来,喜滋滋地游回来邀功。
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