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甚是思念你们朗将,怎么也不见他炻州?一年一年又一年,岁月蹉跎,莫非,非要等到冬日攻打泞州时,才捎带来看看本君么?”花雁随用茶盖将茶叶拂了一拂,抿了一,甚是悠闲。
“难怪不见颜鸾的信函,原来你是擅自来的。”花雁随凤上挑,促狭地笑。
“喔?”花雁随挑眉。
迟衡大喜,以为有戏。
花雁随漫不经心地:“本君尽在花府之,孤陋寡闻,不知现在世事如何,有没有什么逸闻趣事,说与本君听听,长长见识?”
似乎颜王军的动向都在花雁随的报之中,迟衡少不了又是客套了一番。
闲谈慢聊中,一个午就过去了。
迟衡恭恭敬敬问候。
这也不是重,迟衡血都快吐了。
见又快到晚饭时间,半儿没谈到武知县的事,引得花雁随开心的同时,迟衡自己不由得忧心忡忡。反观花雁随,至始至终都极为从容的,跟只听说书的一样,本不问迟衡来花府所为何事,总之,不急不躁,好像一个老练的猎人看着所狩的猎一样——怪不得朗将说他是狐狸。
虽然早预料到。
到底是求人,沉不住气。
花雁随肃然。
槿花花纹的锦服,灼灼光。斜卧木榻之上,凤目修长。半年多不见,他没有丝毫变化,风华盖世无双。
简单的抱怨,机关。
这不是重,好不好。
花雁随却放茶杯,笑意隐隐:“每年各种言不知要传多少,莫说一个小小的灾,就是瘟神战神各种神祗降临人间什么的都数不胜数,若全
可花雁随想都不带想的就直接拒绝了——也对,花雁随是无奸不商的商人,只让他钱,看不到利益,他是绝对不会手的。
循序渐才能诱花雁随巷。迟衡一喜,将他们的计划详细一说,如何借此次大,一则赈济灾民,二则征兵,即是百姓之福,也解了自己的匮兵之急——现在欠的就是粮和钱,尤其是粮,得先能把人养活,才谈得上别的。
迟衡径直说:“迟衡此次前来,是请花君助一臂之力的。”
于是,迟衡手舞足蹈将这大半年所见所闻的趣事,一骨碌都倒了来。
花雁随饶有兴致。
直视花雁随。
花雁随终于切正题:“再富的人,举一人之力,多能救一家、一族、一个小镇,怎么可能救得起一个县呢?何况还是准备穷兵黩武的县,投去,可连个花都见不着。请恕本君势单力薄,实在无能为力。”
当然,迟衡也没天真到认为花雁随只听困难就会答应。于是,这才将夜观天象,曙州玢州将有大的事一说。
寒暄得差不多。
拒绝得这么彻底?
一问一答。
兀自琢磨了一会儿,自言自语:“若真是有灾,赈灾引民,可比救助一个穷县来得叫人欣。”
人皆好奇,花雁随讶然:“有这等事?岂不是到时又生灵涂炭?”
迟衡当即将武知县的近况一说,如何之穷困,如何之举步维艰,说得诚恳,半儿没糊。听着听着,花君若有所思,王顾左右而言他:“你当副都统了,怪不得比以前看着大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