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衡却大胆地肯定:“朗将和花雁随私交非常好,他肯定愿意和颜王军合作。”
静默了好大一会儿。
岑破荆说:“钱,迟衡去借。我,去招募。可是怎么将玢州的人引过来呢?难不成我跑去玢州说:发了,大家快来吧!”
说罢,四个人凑一起都听他说。
迟衡冷静地说:“我再考虑一。”
一齐。
一众都笑。
好像,这就确定来了?众人同时想到了最严肃也最基本的那件事。岑破荆转向容越:“容越,这个发大,靠谱不靠谱。迟衡,你别跟着容越瞎胡搅啊,这事要是没有,可就不得了,直接一场闹剧,收不了场的!”
这就是白手起家的难。
迟衡的主意是什么?
岑破荆使劲挠:“我可算理解了梁胡和左昭当时的难了,夷州当时也苦,上没拨款没给人。不过夷州城至少还有人啊,地也,能长东西。哪像武知县,连一有钱人家都没有,人来了,武都不知该怎么办。”
知县能养得起?现在没灾没难都穷成这样,一大群人来了,那时候才真愁呢。来得越多,死得越多――你们见过那形没,一说有吃的,全涌上来,直接能踩死人啊。如果落空,人就只能等,等着被救。这时候要救济不来,第二天即是成群的尸――我是真真经历过,想起都害怕啊,人肉都吃啊。”
岑破荆和温云白一起看迟衡。
迟衡也经历过。
一个大胆的想法涌,迟衡脱而:“说到钱,可以借,不过得快才行。不知什么时候发,秋日没剩几天了。”
不好说。
又是一阵极为严肃的静默,岑破荆开:“我信了。我信你们说的那庄期的话。死全当活医,你去跟花雁随交涉;我和温云白去夷州,与红虎商谈;容越留守武知县,以防万一。”
“我和温云白会先在夷州边界散布大的言,并好接纳的准备。如果没有大,就当作白忙一场,也损失不了什么。”岑破荆格外严肃,“但是,如果真有大,难民大量涌过来,夷州百废初兴,能力有限,你的粮可一定要及时到。都一条条活的人命,别被咱们引到夷州反而害死了,就作孽大了。”
本来都是开玩笑,越说越像那么回事。
温云白冷静地说:“但假如你不到钱和粮,或者没及时运到。夷州若接纳不了那么多难民,到时可就是尸横遍野了,说不定难民还会在夷州引发暴乱,更难理。”人饿死冻死,也就那么几天功夫,耗不起。
“玢州有割据势力,你倒是能得去!你和红虎去谈,一起把难民往夷州引,并安置来。与此同时,我将钱和粮一起运到,岂不是两全其?”
想的是很。
迟衡:“我信!”
迟衡说:“不去怎么知!”
他想到了花君花雁随,这可是不折不扣的大大财主,富可敌国。如能从他那里得到资助,还怕什么?其他人质疑:“是听说过这么个人,划地为王,与人无争,但他愿意借吗?”
都来劲了。
容越拍着脯:“我师兄从没失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