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将,我真的很想你。在苦兹郡可苦了,地上压儿就没路可走,还得拿刀砍开路。你看我上,被各种蚊和毒虫咬的,还有不知名字的树划的。”迟衡一边抱怨,一边撩起衣裳,让颜鸾看肋骨上、腰上、腹的伤,全是才消的疙瘩、斑和横七竖八的小伤痕。一个一个数过去:这是琉瓦寨的,这是地姆寨的,这是西界山的、这是东龙溶的……可都是有来的,没有一个是人伤的,都是那些奇奇怪怪的生害的。
这话听着有儿怪,有儿烧耳朵,颜鸾很意外,了:“既然想我,怎么现在才来见我呢?还当你了什么错事不敢来呢。”
颜鸾听得津津有味。
开就是这话?
迟衡小心翼翼将它折。
听他讲完,又饶有兴致地问:“听说你们还遇到一
见颜鸾在观卷凝思,没理自己。迟衡偷偷地跑到池边,逐一看过去,每一朵荷花都亭亭玉立。最角落,却有一株与别的不同,开着艳的大红荷花,花重重叠叠,别是妖娆。
“噢,说想我,原来是想回炻州城啊,以后就不派你去了。”
“有些事,有疚,不过。”迟衡咧嘴,“见到朗将第一就想开了。”
迟衡笑了,笑得天真,带了儿不好意思:“朗将,我很想你。”
走到案边将那支粉荷,换成这大红莲花,风一,香味更烈。完后,迟衡目不转睛凝视朗将。
“不怕苦,就想给你看。”
颜鸾好笑,安似的将那肋骨摸了两。
颜鸾忍俊不禁,摸了摸他短炸炸的发:“听说你和容越在溶里,手无寸铁就将元州王的将领全撂翻了,还杀了一条怪鱼,说说是怎么回事。”
朗将一瞥,嘴角隐隐笑,看了看荷花,再看看迟衡。
迟衡捉住案卷,调一笑:“因为太想见朗将了,不知该怎么开。”
迟衡忽然一颤。
靠着颜鸾的椅放好,像亲昵的朋友一样凑到他跟前。颜鸾手执案卷拍了拍迟衡的额:“这才像话,刚才那木呆样,扭扭,看着就想打。”
花拂过,柔柔的。
肌肤相的妙,涌上记忆,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锅。迟衡连忙把衣服放来,这次是真不敢看颜鸾了:“……反正就是很苦,很苦,很苦。”
迟衡摇,死活不说。
“……”
矮凳上的迟衡心中一动。
颜鸾撇了撇嘴:“说不说,最讨厌说话说一半。想让人听就说完,不想让人听就别说,说一半是故意吊胃啊。搬一个凳来,坐边聊一聊。”
迟衡摇着,一副反正真的很辛苦,你一定要多夸夸我的模样,十分急切。
话匣一开,就收不住了。
“什么事啊?”
迟衡乐颠颠地搬来。
迎风舒展,极为清雅,兼有淡香盈盈,沁人心脾,以粉白粉红最是曼妙,朵朵如人笑,底的圆圆莲叶着珠儿,青脉络叫人心怡。
迟衡手舞足蹈,将如何巧遇那几人,如何赤手空拳杀翻,如何又把怪鱼杀死,全都眉飞舞说了一遍,无一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