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越担心地说:“面都震破了,你的刀气也太吓人了吧,还是他的面本来就不结实?把他惹恼了怕是死定了吧?不如,趁夜黑风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甘纳立刻以闪电之势向前一刺,正中迟衡。
岑破荆上去致歉,甘纳一摆手,大度地说:“这样的比试才叫比试,本王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比试过了。有这么一本事,他竟然,只是一个副都统?岂不是你的武艺更!”
“想不到迟衡还留一手。”容越讶然,他是第一次见迟衡全力以赴。
等闹够了岑破荆才钻来。
迟衡松开手,二话没说,拎起被把岑破荆捂住:“笑笑笑!我让你笑!还不是你整的事!”容越也七手八脚,把岑破荆住了,猛捶一顿,曲央一人抱手看着他们胡闹。
清清脆脆的一声响,甘纳手执断刀,一手抚住了面,红眸闪不可名状的光芒,分不清是惊讶、愤怒、震惊还是赞赏,或许都有。迟衡稳稳站着,单脚跪地,朗声:“末将冒犯郡王,请恕罪!”
“真的!”岑破荆和迟衡异同声地回答。
也还有意无意地瞟着迟衡二人,迫得迟衡亲昵地揽住容越,忍不住各种不对劲,脉脉地低声说:“容越,没事,即使不能同年同日生,同年同日死,也无所谓。”
迟衡安:“不要紧,甘纳怕是没动杀心。”
等东领主去,岑破荆忍不住要爆笑。
迟衡见状一惊,连忙收手。
战到激烈,甘纳见迟衡攻了过去,兵相击,看是平分秋,谁知甘纳又忽然反手一退,那样就像被溃败且无力阻挡一般。
虽然甘纳的攻击还是很猛,但迟衡竟都四两拨千斤将他挡了回去。每每攻击,都落空,来回交战也好一会儿了,两人都额冒汗。甘纳是什么人,从来阴毒狠辣,见迟衡如此稳坐泰山,将自己压制,难免一心火窜上。
迟衡无辜地解释:“我本来是准备败阵的,他的攻势太迅疾,没等找到佯败的机会,就这样了,我已经尽力而为了。”
。
“真的?”
其他人舒了一气。
岑破荆骇笑,连连自谦不敢当。
看护卫们都骤然紧张,纷纷了围过来,似乎要即可抓人似的。甘纳忽然一笑:“好刀法!本王欠的不止是一把好刀!”
原来,就在方才那一瞬,甘纳刺将过来,迟衡见状,运起千钧之力,横刀一抹,直直斩断了他的长刀。重刀与长刀而相撞的刹那,刀光四溅,刀气刹那之间反过去,直击甘纳的脸。甘纳见状一惊,急忙一侧脸,却也来不及了,刀气击在他的面之上,只听见咔嚓一声,面裂开。
果然,东领主十分有礼地将四人安顿好,丝毫没有对待囚犯或罪犯的意思。人皆敬勇者,显然,方才迟衡的招让他也意外也佩服。
声音不大,大家却都听见了。
铛――
甘纳若有所思,住那已经裂开的面,了一声:本王去去就来,领主款待一远而来的贵客,而后飘然离开。留的人都一起看迟衡,意思是:看,你怎么敢赢?这,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