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衡飞跑过去,将猎捞起,飞快跑回,兴兴地说:“朗将,可惜忘记带绳了,今天肯定能收获一筐!”
更何况迟衡又在耳边叨叨:再过两天征战又开,在平了炻州之前肯定又是不得歇息。再不去就没机会了。
你追我赶,不多时,就到了南山。
颜鸾弯起一弧笑:“我们颜家是着实的大家族,就不说父辈了,单就我这一支,同父的兄弟妹就二十余个:我有两个、三个哥哥、九个弟弟、五个妹妹。兄弟妹们有的已开枝散叶:外甥外甥女七个,侄
路过那人家,篱笆很矮,仅过腰,看得见鸡鸭在院里啄,还有三个小孩就地打嬉戏,天真浪漫。颜鸾忽然心生概:“我那最小的弟弟也是这般年龄,见人就抱。”
颜鸾也真是憋坏了,许久没好好舒展过,好容易将所有诸事都安排妥当,纪策接手过去了。各司其职,各守其位,大家都轻省。
迟衡想,自己第一见他,远远超过见到此山的震憾。
“我的九弟与你一样,十七岁,也喜撺掇我去这里去那里,一天不得消停。”颜鸾停来,回忆似的嘴角笑,“过年回家时,死活闹着要跟我,叫人疼。”
颜鸾的血蹄宝撒就跑,奔得飞快,看那红衣越行越远。
颜鸾袖一甩:“好,走!”
副使就是刀嘴豆腐心,他现在正吩咐人采买制作旗帜和冬天的衣等。”
难怪梁千烈提及颜鸾的箭法,总是佩服得不行。
满山的红杜鹃,如一块华丽的裙裾垂,血洒过一样绚丽无比。花如怒火,纷纷扬扬,燃烧着整座青山的壮烈。二人站定,仰望红山在上,颜鸾赞叹了声:“果然红得不胜收!”
迟衡急忙鞭,他的雪青大也是匹上好的千里,只是从这么卖力过。如今见血蹄宝甩得远远的,主人鞭挥得又急,雪青大血上来,仰天一声长嘶,甩开四个蹄跑开了。力全开,驾风驭电一般,竟比平日快了三倍,树木河纷纷向后。迟衡大喜,快鞭上。
香薰薰,二人骑着飞奔去了。真是好天气,风拂过脸颊,像颜鸾的发拂过一样,舒舒服服的。
不是老深林,南山多花木,多房宇,多人畜,肯定是没什么猛兽之类的。
颜鸾意犹未尽:“这里的飞禽固然多,但多翅力不行,飞得不够,着不过瘾。我还是喜猎杀苍鹰秃鹫之类的飞猛禽,或者是虎豹野猪之类的猛兽。猎杀的同时,更有被猎杀的危险,这样着才带劲。”
这么小?
“冬天?想得真远。”
山有河,河旁有过人的青草,跑过去,惊起野禽无数。颜鸾随手三支箭,搭弓拉弦,就见三只飞鸟应声落地。分毫无差,那么娴熟,似乎连瞄都没有瞄,就那么轻易地中了。迟衡想,如此技艺,果然是神手。
青山如画,白云缭绕,看山的篱笆人家,农田里一畦一畦的菜蔬欣欣向荣,气象可喜。迟衡鞭指着向前方:“难得浮生半日闲,朗将随意走走,看看景也好。”
真是好哥哥。迟衡问:“朗将有多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