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我那血蹄宝,好些天没去望风了。”
只有不知名的鲜花暗香盈盈。迟衡兴冲冲地跑回颜鸾,果然又在挑灯理事务。见他回来,颜鸾舒展了一□,反手把肩膀了两:“回来啦?都送完了?”
在交谈之中,朗将见他对农事颇有独到见解,便问他有何建议。官千亩将平素的想法都说了。如颜王军的军粮一向很受限制,上边拨的军饷又极少。若能兴农,引新植种、新的耕作方式、以及新的赋税方式,必能岁丰年稔,一则炻州可保民生太平,二则颜王军不至于受制,后方供应稳固。
“朗将,我帮你。”手搭在朗将的肩膀,骨骼长得正,肌肉匀称,暗赞一声,迟衡用力一一。
一天来,迟衡涨了不少见识。
暮风快加鞭,等这一圈转悠完了,已经是花灯初上。
“这是最后一天了,都因为纪策在外,这些活全压给我了。每天呆在房里,忙活这忙活那,骨都长霉了,什么时候我也没肩膀这么酸过啊。务诸事果然还得纪策来,一则捉襟见肘,二天赋所致,我实在是对那些乱麻一团,烦得不行。如今颜王军领地越来越多,文职越来越缺人,得想法招人来。可又不能来一次科举考试吧,看不准,真是愁人啊。”
当然,架虽然搭得细,实际没有安排那么多人,一人可兼顾多个职位。
官千亩原是在甄选领的比试中败了。
正是绝佳时机,迟衡低,喜地说:“朗将,明天大晴可以城去。听说城之南有座山,全是杜鹃花,
原来占炻州之后,朗将就一面继续甄选领,另一面休养生息、劝课农桑。
朗将听了很兴趣,问得详细,问他可愿意弃戎从农,千亩拍着脯说,只要是在颜王军之,什么都乐意。
“纪策都回来了,我还能让他闲着?该是他的,都搬他那里去了。”颜鸾打趣。
次日,朗将就给官千亩调职,让他专门负责劝农屯田一事。而相较与沙场厮杀,官千亩也更乐意与农田农夫一起,自得其乐:“我天生就是种田的。生那年,我娘梦见我家有良田千亩,就给我取了这名。”
颜鸾的肩膀放松来。
原先当职的那些小官员,愿意服从颜王军的,依旧当职。朗将又将炻州各个分职位都划分得细了,比如农业、兵、经商等等。其中,光农事这一,就分来了:监农的,利的,赈济的、仓储的等等。
州的人还不知这种粮的好,过了这一季,看到真金白银才算能放心。”官千亩小心地把文书放好,“替我多谢朗将,耍刀耍枪是不如别人,但种地我就是一把好手!”
街上无一行人。
迟衡一吐,赶紧放轻力,一边兴致说起送信时遇到的诸事诸人,尤其是官千亩,以及他那信心十足的言谈举止,都说得详细。
颜鸾笑了:“把对的人,用在对的地方,就对了。”
颜鸾龇牙:“轻,这是肩膀,不是你的大刀。”
迟衡了,看向案边,案卷只留几卷,地上也净净:“朗将,你把所有事都完了?”
看来,以后颜鸾只负责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