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鸾睡朦胧,倒没被吓着,睛转了一圈:“迟衡?你怎么在这里?纪策呢?天黑了?”
且不提后来迟衡找到梁千烈报名,特意说了很想很想去,梁千烈斜看他:你不早就是朗将的人了,现在倒知来求我了,哼,我考虑考虑。
纪策被分在一个曾经是闺房的房间,里面全是粉的帐幔,十分绮丽。门半开着,他喊了两句,没人应。这些天的相,他和纪策早就熟悉了,遂径直推门去,见床幔里有影。
知都逗他,辛阙认真说:“破哥可以和大哥一起,一正一副,把我带上,一起活捉炻州王!大哥,我现在的刀法可厉害了,破哥都败给我啦!”
映帘的竟是颜鸾。
知他戏自己,迟衡反而放心了。总之那天闹闹的,如同去年在兵营一样,无拘无束,容越很快来了,晚上意犹未尽:“迟衡,早知那么好玩,我就不在紫星台呆那么多年了。你是不知,师兄他们都是往天上看的人,我想拽他们玩,一个一个都说我没正经,太郁闷了。”
“要说跟你,我还不如……跟曲央呢。”迟衡转向曲央,这位可是一直没开的。
迟衡一僵,拿瞟岑破荆。没什么反应,倒是辛阙不乐意了:“不行,大哥得跟我们在一起!”四队是从不同的地方切,一队只有两个都统,且不论能否选上,至少三人是并不到一起的。
“凑合,还是这里清静。”颜鸾舒展了一胳膊,把衣服穿好了床,脸上没有半不自在。
“是我让着你!对了,迟衡你赶紧报名去,说不定选上了,咱们一起。”
岑破荆继续“申诉”:“我,教他练刀骑教他为人事。迟衡,什么都没。为什么迟衡一回来他就要扑过去啊?把我置于何地啊!曲央,我已经预见到了,这块不贴心的破棉袄迟早要成为迟衡的了。”
谁知,曲央开:“那咱们一起吧!”
阙斜看他。
当晚,迟衡想跑去找纪策,看能不能探个风。
话题一岔开,岑破荆说了些当前形势,手舞足蹈:“迟衡,炻州城真没什么好驻守的,一群将军啊首领啊坐镇,几时能?跟我一起,如果选中立刻就升为都统,再活捉了两个王,又是立一个大功!”
“还能去哪儿?
“跟你去追就像瞎摸象没绪。跟曲央多好啊,他一直追着炻州王与元州王,这一征还不是手到擒来?”迟衡看曲央,还是一副冷面冷心的模样,心想曲央可真是万年不变。
难挨的沉默静静横亘前。
“先报上名再说。”迟衡扒了两饭。
应该是,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爬到纪策的床上了?不是挚友吗,绝对不要是想象那样!迟衡憋得满脸通红,吭哧半天说:“朗将,你睡得可好?”
“为什么?”岑破荆郁闷。
他以为是纪策,伸手把窗幔一撩。
沉默。
迟衡忍不住问:“朗将,你怎么会在纪副使的床上?”
颜鸾一愣,觉着这话有怪:“纪策上哪了?”
这,全桌都笑了,迟衡问辛阙:“小阙,你破哥要去捉炻州王,你跟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