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番叙旧后,说起了当形势。纪策并不隐瞒元州的窘况,将元州退两难的困境一摆,麻七麟捻须:“颜王军是王朝之师,老夫兵,自然是义不容辞。只是矽州势单力薄,已难自保,更别说挑衅实力大的泞州了。且不说挑衅,矽州之东的矽泞关,至今仍频遭泞州侵扰,不得安宁。”
现如今麻慎对纪策极为佩服,百依百顺,正好为我所用,说不定能撬动麻七麟。迟衡唯有如此自我安了。
纪策看向迟衡:“迟衡,你来说一说战事。”
纪策微一沉,笑:“朗将亦深知城主的困扰。矽泞关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看来,麻慎这颗棋不用到废,纪策是不会放的。
不知麻行之说了些什么,第二日,麻七麟召纪策和迟衡二人来见。
迟衡和纪策被安排在麻府的偏堂住。
这是第一次会面,太过平常,连来意都没来得及说,就被麻七麟轻飘飘堵住了。
麻七麟饶有兴致:“你们有什么计策?”
第二次会面,这才涉及正事。
迟衡来后大为紧张,偷偷与纪策说:“麻七麟到底什么意思,愿不愿意兵?我看他一兵的意思都没有啊!”
“老奸巨猾,我也看不他打什么算盘。”
在纪策的明示暗示之,麻慎领着二人去麻行之的住玩耍。麻行之年少率真,见哥哥与二人亲切,他也丝毫不设防,与迟衡一起比练刀,很是是放得开。迟衡提及自己攻夷州杀敌的事,麻行之立刻面羡艳,跃跃试:“你去年就上阵了?我数次请缨,让我爹派我去打一打杭竺那个老狗贼,他非怕这怕那,死活不让我去。看吧,杭竺越来越嚣张了,去年屡次在矽州边界侵扰,还以为我矽州没人呢。哼,晚上的时候我就跟爹说去。”
答谨慎,一字一句颇为斟酌。
“所以这次,特令迟衡与我前来,或能为城主暂缓这一苦恼。”
矽泞关,乃是矽州与泞州边界的一关隘,依山筑城。谁得了矽泞关,谁就得了天赐地利。目前,矽泞关归属于矽州,但矽泞关的边关小城却属于泞州,所以双方相争不已。
风土人是没心看了,迟衡又说:“什么时候把纪三娘献去啊,麻慎都急得不行了。”
“纪副使,想不到你与犬竟有交。”寒暄过后,麻七麟将麻慎招来,“谨之,将纪副使和迟使者引到矽州城转转,这边风土人亦是别有风。”
纪策从容告辞。
迟衡说话直接明了,自然没有纪策的婉转:“其实无论是您还是杭竺,一狠心都能拿矽泞关。为什么狠不这个心呢?谁先动都不是问题,问题是动过之后一定会元气大伤。于杭竺来说,矽泞关远离泞州的州心,他拿也未必能保得住,若不能一气吞掉并向矽州侵吞百里以上的地域,就不能动。然,从地利上来说,矽州是优于泞州的。矽州不动,对于泞州都是威胁。但您的顾虑在于,谁去拿矽泞小城
“到底是他急啊还是你急啊?我看你比他还急!”纪策逗笑了,杏一挑,“现在献纪三娘不是等着让麻七麟起疑吗?其次,现在唯有纪三娘能牵制麻慎,是一份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