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鸾火气顿起，挑衅：“久闻霍兄鞭法众，不如让颜鸾见识见识。”

“你也常指右将军吗？”

二人相视，忽然放声大笑，笑声远播山野。

霍斥拍案而起：“店家，再来三坛。”

“霍兄更是神鞭！”

说话间，霍斥和颜鸾二人已经策飞寺庙，骑到平野，霍斥笑震山林，声喊：“得罪了，颜朗将！”

天寒，正宜大喝酒、大块吃肉。

只见平野铺一层白白薄雪，时有沃土，满目萧瑟。霍斥着一袭青衣，颜鸾着一袭击红裘，你追我赶堪比行龙游云，你甩一鞭，他回一箭，均是矫健非常。

迟衡鞭紧跟二人之后，开始紧张，后来看得十分迷。

想到颜鸾和梁千烈曾是形影不离的好友，不知怎么的，迟衡很不舒服。侧，却见霍斥大步走来。

你筛一碗，我筛一碗，不多时那坛烧白见底了，颜鸾以五指压着陶碗，笑得不怀好意：“霍兄，撑不住了不要撑，你这板要是倒，怕是连迟衡都扶不起啊。”

说罢一鞭飞过去。

颜鸾的嘴唇上翘，回忆往事时还不认输，如果梁千烈在前，他是一定要把理掐赢的架势。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两人战了个尽兴，嫌隙全然抛开，霍斥指着前方的一面酒旗：“走，喝几杯。”

鸾的指很随，声音也很亮，叫好声从不吝啬，引得寺庙里那三个僧人都围过来看。迟衡心里很兴，他很喜颜鸾的夸奖，也喜颜鸾住自己的手腕指。颜鸾的手很，红裘衣很，迟衡的手发，心也发。

霍斥见状岂能示弱。

颜鸾侧闪开。

迟衡叫苦不迭。

“朗将好箭法！”

颜鸾心也不错，好像连横失败一事全不放心上。迟衡问他是不是以前也练刀，颜鸾笑着摆手：“十八般武艺我都只会一，唯有弓稍微通。后来常和千烈一块儿，看多了就有门了。”

“我与朗将看法恰恰相反。”霍斥挑了一颜鸾，似乎轻蔑，“迟衡的刀拙，不宜太巧，一，低一，都无妨，最要紧的是气势。毕竟使刀不比弓箭，弓宜远，刀与鞭一样宜近攻击。如若像箭那样，太过讲究技巧，终会误歧途，反而不如一刀劈的气势。”

颜鸾二话没说，满上一碗，一饮而尽。

霍斥要了一坛烧白、一碟花生米和一盘冻肉：“都说元州的雪凝香烈味醇，霍某一直想而不能得。可惜此地也不产，烧白烈烧，三杯即倒，朗将能喝不能？”

迟衡就坐在一旁，看两人海喝起来，劝也没人听，索不劝了。霍斥好酒量，两坛去脸还是白的；颜鸾也不遑多让，两颊飞红，底却更亮，一双眸黑的黑，白的白，分分明明。二人乘着酒兴，聊天南地北，聊十八般武艺，

在霍斥一鞭甩落颜鸾的发簪、颜鸾一箭在霍斥的鬓发之时，才各自放缓了追逐，引相对。

这么大清早这么冷的天两人也能激起来？

“指啊。可惜那家伙顽固得很，说了他也不听，还说我好为人师胡乱指。”

昏昏脑，迟衡都不知怎么练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