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衙门府时已是夜,红灯挂。
曲央见他怅然若失,又:“昨天我已和他们飞过书信了,梁千烈一向看重你,肯定不会为难你的。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一样。”
【四十三】
“是的,都是颜王军,合并是迟早的事。本来是要乘势攻击炻州,但中间了一些意外,似乎是元州兵士发生了大面积的病疫,攻就暂时搁来。”
衙门府还是三个月前的衙门府,梁千烈也还是梁千烈,满脸胡,一笑豪。见迟衡回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回来就好,又长了。听曲央说,你杀了武都尉,更好,了了一件心事。叫我说,人不能在仇恨里活一辈,死的人都已经死了,仇也报了,日还得好好过。我叫灶房给你炖了骨汤,好好补补,瘦成这样,刀都拿不起吧?”丝毫不提当初迟衡的决然离去。
。但并不如意,因为霍斥在权势的分上要求太,没有谈拢。加上十月夷州军和元州军合并,这事就更严峻了。”
“我的职责是掌所有的黑狼,本来九月就要回去的,后来你来到了炻州……”曲央抿了抿薄薄的嘴唇,没有细说,“所以,你可以和我一起,将黑狼队扩成一支无不摧的先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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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格局大不相同,梁千烈是右将军了,那属的校尉呢?
果然如此,当初岑破荆猜得一儿不错。
病疫?迟衡想到安错说过的人瘟。
繁霜倾覆,白草蔼蔼。
“曲央,我回去并不是想要什么,而是不知该去哪里。”梦醒了,路却不清晰,依旧要跌跌撞撞去寻找。
迟衡恍惚如梦。
两人骑着,慢行了一路,沉默了一路,许久曲央说:“你真的不愿意和我一起吗?校尉不过是个称呼而已,你和我不分谁上谁的,我也不在意。”
“十月,人瘟全平息了。但是,朗将又被召回京城,所以攻时机又推后。”曲央看了一迟衡,“现在,由朗将颜鸾统领两军。设左将军、右将军,左将军是朗将旧,右将军就是梁千烈。左右将军属分别有六个校尉,校尉属又有副校尉辅助,再往底,就是校尉各自安排了。”
“合并了?”
迟衡笑了一笑:“不碍事,看梁校尉怎么安排吧,我都无所谓。”
但即使重来一次,依然会是这样。因为,不甘心啊。
“其中三个是原先辖万人兵的那三个统领,另外三个是红虎、岑破荆、和我。”曲央说得非常冷静,冷静到置事外。
睡得太多了吧,迟衡自嘲地笑了一笑。
仰,的山,雪白如衣。竟然,已经快三个月了。三个月前,梁千烈和左昭的极力劝他以大局及前途为重,但他置若罔闻,脑海中只有仇恨和血,终于还是孤注一掷炻州追杀武都尉。回想起来,遥远到所有的细节都已记不清楚了。
二人不急不缓,行了数日,到达夷州城。天寒,夷州城街清清冷冷。
迟衡提起刀朗一笑:“曲央,一切自有安排的。”
梁千烈笑:“岑破荆和红虎平夷州之东的乱
久违的朗,久违的笑容,曲央注目着迟衡,看他鞭而起,轻蹄踏泥,在初冬的风里薄裳飞扬。
迟衡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