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错抿嘴不言。

36、〇三六

迟衡自然推辞，红发汉不乐意了：“大哥把你夸得天上地就一个，小弟就想来瞅瞅，你这么推三阻四的，是不是看不起兄弟的刀。”

这人便是古照川。古照川第一就看见迟衡，立刻被迟衡的脸引了，细细看了一，转对安错：“你的药又猛了，也不长记。”

安错立刻搓着手说：“我再给他熬药。”

安错气呼呼地跑，喊着师兄师兄，很快里屋走一人来。

听了这一句话，安错喜得不行了，手舞足蹈地说：“那赶紧熬药吧，这所有人都有救了。”

安错又倔又蛮不兴，摊开手掌说：“师兄，我找到绛石了。”

安错挠了挠：“姓古的就我师兄一个，是常跟霍大哥些主意，他可聪明了。不过也有错的时候，上次就让霍大哥夺取夷州城来着，结果害得他受伤了，这才缓过来。”又赶上人瘟，难怪最近数月霍斥都风平浪静。

“草率行事必有大错，药效得验一验，不急于一时。你带这位小哥去歇息歇息，再不睡觉他的珠就要开裂了。”古照川看了一迟衡，笑得略微诡异。

只见他一副秀才打扮，了一寻常书生巾，一领月牙白的麻布衫，袖上一圈灰的布沿，淡淡笑着，看上去十分齐整儒雅，手若执一支笔，便是活脱脱从画里来的书生。

霍斥大步来：“迟贤弟，我这里有个兄弟，听了你的刀法好，技得不行，你给两手，让弟兄们都见识见识。”

迟衡借了一把称手的大刀，若有所思，见安错离得远，问那红发汉：“你为什么叫安错是安哑巴？”

古照川，名字十分耳熟。

“霍斥有一个姓古的谋士，该不会就是你师兄吧？”迟衡吃了一惊，传闻中霍斥能如此风云乍起，也因为他这一位谋士，如虎添翼，夷山乱匪才能迅速从小山土匪变成乱军的。

后边果然跟一个汉，红发炸起，如鸡窝一样，怪模怪样的。

迟衡窒息了一，却没有拒绝，挨紧了安错：“好，一起去。”不是想吃药，而是趁机去溜达一圈，将这地势查看一番。

霍斥所在山离得并不远，鞭不半个时辰就到。

“还替他说话？”古照川笑了，“以后的苦有你吃了。”

并不是迟衡想的那样明勾底的。

山十分闹，打铁的声音不绝于耳，山的中间土房石屋都有，与普通人家没两样，最中间有栋楼两层，比别的都一截，应是查看军的。石墙有，土墙也有，虽不似夷州城墙那般固若金汤，外人若想来也得费一番功夫。见霍斥领人来，有个壮汉喊了一声，哈哈的笑：“大哥回来了，安哑巴也来了，给弟兄们都带了什么好玩意？”

良久，古照川轻声：“果然是。”

这话一，迟衡推辞不得。

迟衡一拱手：“迟衡见过古大哥。不怪安错，小弟的病太急，药轻了不用。”

【三十六】

馅。”

古照川讶然拿过绛石，质疑地端详起来，迎着阳光，绛石呈现淡淡的纹路，一格一格如同镶嵌着一个细微的蜂巢一样。将绛石放在嘴边，呵了一气，绛石的泽顷刻深了，由淡红幻成艳如牡丹滴血，如有生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