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不烂,毫无杀伤力,只有运力时才会锋利无比。这一怒一推,元州的脖顷刻沁血来。元州王吃痛,更讶异于迟衡的喜怒无常,刚才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愣了一愣,前后一想,虽不明原因,但前这小要么听不得颜鸾,要么听不得元州城,一听就激动。
“都以为本王丢了元州,无可去,却不知本王这是放长线。”元州王忽然话题一转,重重地说,“颜鸾打不元州,皇帝迟早要他死;他打了元州,自然有人会将他耗死,呵,别以为他现在得志轻狂,摔来比谁都惨,不止他一个,还有他一家。哼!”
他捻了捻白袍前襟,越发从容。
河边的景又与刚才不同,地势峻,势已经变得湍急,汹涌澎湃,
“闭嘴!让你的兵都死远!”迟衡心一急,心忽的了一,手上的劲又了些,还有些的,他忍不住用掌心蹭了蹭刀柄。
迟衡顺手掉元州王的腰带将他的双手绑了个死结,往前一推:“上去!”
元州王散乱着发,狼狈不堪,依旧带着笑容:“本王手无寸铁,离得也远,鞭长莫及,壮士何须如此大动戈?请问,是本王先上,还是你先请?”
元州王本能往前一跪,就在膝盖要挨着地时,迟衡拉住他的发一把将他拽起,动作又鲁又不耐烦:“我叫你,闭嘴!”
迟衡手执大刀,对着那几位剑弩张的将领说:“你们,往后去!”直到那几位将领离得稍远了,迟衡迟衡飞上,一手揽缰绳,一手持刀,夹住肚向前飞奔而去。
听他这么说,迟衡恨得,二话没说,狠踹一脚。
“自古英雄年少,上次你们率兵破了本王的北关,本王就上心了。可叹你还跟着梁千烈,只会打战的莽夫罢了。本王一介王侯,有封地,有爵位,有……”无非就是许功名、许利禄,许云深不知的锦瑟前景。
就这一匹,显然只能同骑。
元州王回对他说:“放心吧,有本王在你手里,他们不会轻举妄动的,梁千烈是不是想和颜鸾联合?那也是死路一条,把颜王军削成现在这样皇帝都不踏实,联在一起,他还不长针?皇帝连死忠的颜家老大都不放心,他能放心长得反骨的颜鸾。不一个月,颜家就会大祸临,到时候……”
他这一蹭,元州王隐隐诡异的笑,冲手挥了挥手:“由都,你们向后退。”
一路上人烟稀少,一是乱世,一是早有传闻霍斥将来袭,都小心地呆在家中。偶尔草丛中有一个两个耕作的人影,见到骑的也迅速钻草丛之中。被绑实了的元州王非常识相,在上就不吭声了,也不挣扎,嘴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说是王侯气度也好,说是顺其自然也好,他都没有挣扎过,迟衡当他本来就这幅嘴脸,也没多想。
迟衡觉手心的不仅,还有疼,跟长倒刺一样。
黑也识趣,扬起黑蹄追风赶月,一路沿着河边飞驰,一气跑十几里地。他沿河狂奔,因为这条路距夷州城最近,其他的路错综复杂,难免生事端。
迟衡听都懒得听,寻思怎么逃脱。
许是战了许久,他发觉手都有些了,手心全是汗。前方三个将领虎视眈眈,真叫难办。
元州王异常听话,别扭着姿势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