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破荆压低了声音:“我琢磨着不超过三天。”
想想也是,霍斥是被上夷山的,不是生暴。若能收为己用,梁胡求之不得。
迟衡摸着他的额:“刀练得怎么样?”
这样也可以?
“兵分四路,一路扼守夷山的,三路杀去。”岑破荆琢磨了一,继续说,“红虎说他这一路是扼守夷山的东,其他三路由梁胡亲自统领安排,怕事,梁胡没细说。看得来,为了威震四方,他这次是势在必得。其实,这消息挡也挡不住,百姓不是傻,看不风?刚才门去买了个块豆腐,那磨豆腐的都在说:这几天有大动静了,准备收摊回家歇着,就怕把霍斥惹恼火了,又杀城来。”
正说着,就不知辛阙从哪钻了来,满大汗睛亮亮的:“大哥你醒啦?怎么不叫我?”
岑破荆哈哈大笑:“睡得死猪一样,那小破孩还拦着不让我叫。走,吃豆腐汤去,左昭特地吩咐的。”
“不一样。以浩然正气兵,对乱军来说就是一种撼动,那些投靠他的人,看到王朝之军的气势,说不定就自动投降了。”当然是说笑而已,岑破荆收了不正经的笑,“招安,当然是最好的。能人,能收则手,如果霍斥臣服于颜王军的威严之,那是一举两得?左昭说,梁胡曾经直面击败过霍斥,霍斥对夷州城的袭击更多是一种试探。良将择木,霍斥说不定也希望能成正军呢。”
迟衡疑惑地说:“这就对了,风声走得这么厉害,霍斥能没有耳闻?再拖个两三天,只怕他早就好应战的准备了吧?再者,梁校尉是奇兵,擅以少胜多,以奇取胜,兵前都悄无声息。浩浩的兵,可真不像他的风格。”
咕咕两声响打破沉思,迟衡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肚:“饿了,都快黏一起了。还有,你也好意思把我扔床上什么都不,饿死都不知。”
梁千烈刚占领夷州以来,霍斥也袭过,被狠狠打了回去。据说霍斥本人还被梁千烈的星锤砸到了骨,消停了五六个月,大约伤好了,前几天竟然又汹汹来袭了。
虽说夷州城来了好几拨人当,可无论是谁,霍斥总会时不时地领人来袭城,将城里财洗劫一空而去。说来也奇,霍斥很有些本事,招揽了那些走投无路的人,为他生死。被剿了好几次,他手底的人还越来越多了,之前仅仅是乌合之众的“匪”,现在少说也有几千上万人,他自封为“霍王”,他的属都叫他“霍大王”。
迟衡若有所悟:“全剿灭吗?梁校尉怎么布置的?”
的乱军、铁打的乱匪。
所以,梁千烈势必要了这毒草,一除后患,二是杀鸡儆猴。
“小破孩,外边练,大哥要吃饭
迟衡凝眉,总觉得不太对劲,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为了威震霍斥,梁校尉把这次的声势造得很大?”
“我会练第三式啦,练得跟破哥哥一样,大哥要不要看呐?”辛阙傻呵呵地举起刀,“大哥你离远一,伤到就不好啦,刚才还差把一个哥哥的脚砍了!”
“这倒没有,剿匪这事能沸沸扬扬?”
“普通人家谁当,打战就是祸害来了。梁胡准备什么时候攻?四五天后?”
州城,将太守砍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