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但更饿，吃饱就不疼了。”辛阙傻乎乎地说，一净的衣服，又变得灰扑扑的了。

二人沉默。

“大哥，要站到什么时候？”辛阙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努力地把脚挪回正确，并没有擅自放刀的意思。

迟衡把来龙去脉简要一说，当然隐去酒楼的那一段。

迟衡睛一亮：“对，朗将很厉害。”

“胡说八，哪里听来的。”迟衡脸颊发。

岑破荆同地说：“都是颠沛离，一个弱女更难过活啊。这小鬼看上去傻乎乎的，也好，不怎么样，能和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不过，左昭不像是良为娼的人，如果小怜自己说不愿意，他也不会勉吧。”

没等安，就听辛阙带着哭腔说：“大哥，我饿了。”

“还以为咱们不当战士当护卫了，我就希望能痛痛快快地打一战，别总是堤防这个来打，担心那个来攻。以攻为守，十月之后的夷州城绝对有足够的实力，把周边收拾得妥贴。”并非不渴望安定，而是畏惧本无保障的偏安。

迟衡意识回答：“不，梁胡说过，颜王军会合在一起。”

岑破荆更开心地逗他：“醋猫帮你回绝了，心里有没有后悔啊？跟着梁胡是守江山，跟着朗将是打江山，要我的话可得好好想想。”

“站到你破哥哥说可以了，就可以了。”迟衡抹去他脸上的汗，坏坏的笑着说。

等岑破荆说可以时，已经快半个时辰了，辛阙得了命令，一屁坐在地上，嘴巴一扁，要哭不哭的样，一直摸着手，迟衡拿过一看，掌心竟然起了一个泡，顿时心疼。

“不。”辛阙摇得像拨浪鼓，“我明天还要跟着大哥，明天，后天，后天的明

岑破荆仰天长叹：“千算万算，我就不该提朗将，他到底长什么样，听人说你可迷他了。”

“哈哈，不提他不提他，听说你见朗将那次，钟小醋猫差你了一层啊，是不是？”岑破荆促狭。自从红虎给钟序封了一个“小醋猫”，这名号不胫而走。

迟衡噗的笑声：“光饿，手不疼？”

千人、两万人、二十万人呢？能一个一个教过去？不把咱们累吐血了才怪。然后，打战呢，拼？以一敌十没问题，敌百凑合，敌千敌万呢？上次攻打元州，就发现，还是元州朗将厉害，虽然都没见过，把每个人摸得都像棋一样熟，该什么的都井井有条，这样谋略之，即使不是你我带兵，也不了大差错，这带是带兵之。”

半蹲着本来就难受，何况刀又重，辛阙的小手开始抖了，两只脚朝外岔开了。

迟衡牵着他的手：“好，大哥带你吃好吃的，明天还是和小伙伴玩。”

岑破荆绝倒：“你就听见‘朗将’这个词儿了是不是？前边后边的你都无视了是不是？亏我说了那么多，你都听了哪些？”

迟衡上前，拍了拍他的小：“往里一。”

迟衡嘿嘿笑了：“我明白，朗将重在布兵，重在运筹帷幄。当然，听说他经常领兵上阵时，既鼓舞士气箭法又好。两军对决，他通常都是先单挑了对方将领，来个威。反正能文能武，很厉害。”

“……”

岑破荆转向冒汗、脸颊通红的辛阙，心骤然愉悦：“这小鬼还能扛得住的，你哪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