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梁千烈调整了军队署,将黑狼与夷州驻兵分开了。夷州普通兵士依旧在原地训练,百位黑狼则被移到衙门府旁的四个大院落里驻扎来,一队一个,齐齐整整。梁千烈特地吩咐,所有的人若非特殊原因,不得擅自离开,平日练兵为要务,其余等待命令。
地上被击败的兵士已经站起来,拾起刀,默默归队。
兵士应声倒地,手抱着膝盖,痛不生,汗如雨坠,但却一哼不哼,始终咬着牙关,额的青筋都爆了。
那兵士犹豫了一,慢慢拣起了刀,目光冷,如一个黑夜里的刺客一样冷静。右手握住刀柄,伸直了腰,退后两步,步伐像猫一样,轻而稳,绕着曲央转了一圈,寻找着最适合的刺杀角度。在曲央左前方一丈的距离,他站定了。刀在手中变换了姿势,以背后拿刀的姿势,刀柄向,刀尖向上,寒光凛凛。
声音斩钉截铁,不容迟缓。
正是曲央所在的院落,他好奇地推门去,只见整个院如北风扫过般肃杀,二十个清一的灰衣兵士手执弯刀,紧握刀柄,个个昂首,小绷得笔直,连呼都似憋在肚里一样。
沉默。
太阳,呼屏住的炽,众人大气都不敢。
曲央厉声地重复:“回答我,他为什么会倒!”
兵士大声回答:“杀人!”
接来,没有一个人抱怨,没有一个人怠慢,每一个人的刀法都不一样,但同样的是狠厉、迅捷、诡谲。太阳
站在最前方的曲央面对众人,目光肃杀,对着一个兵士呵:“你是豆腐的吗?一踹就倒,你能什么!说,你能什么!”
曲央指着他说:“你,将刚才刺杀我的招式,练三百遍,一直练到,即使让别人猜到,也绝对躲不掉。世间兵,唯快不破,听到了吗?”
“还有呢?”
咚——
“不能!”整齐划一。
“慢,已经是兵法大忌。更忌讳的是,他还没招,你们就能猜到他会什么动作、会刺向哪里!有一百种方法避开,更有一千种机会反击,假如我手里有刀的话,他还能活吗?”
“他怎么会倒!”
兵士深深呼了一气。
虽无丝竹助兴,难得浮生偷闲,两人你打趣来我抬杠,不知不觉,都已逍遥醉去。
“是!”才受到重创的兵士声回答。
兵士忽然右脚上前,弯刀豁然挥起,疾如闪电,倏然一光芒飞过曲央的,由直腰。
“是!”齐齐的回答声,响遏云层。
“你们,刚才都看清了吗?”曲央冷冷地说。
“……”
终于一个兵士声音洪亮:“他太慢了。”
别跟那老王八呆着,和他说一句老能短十年命。还有那几个唱小曲儿的呢,也不给咱留两个听听。”
“得你!要听自己敲个破铜锣去!”
他则想寻钟序去,才院落就听见喝叱声。
迟衡大惊,正要呼,曲央在光芒闪过的刹那一条踢去。
“现在这样,你能杀死谁?”曲央声俱厉,往地上一踢,一把刀呲溜溜转了几圈,停在兵士脚,“捡起,冲我来!”
天气十分炎,说话都嫌嘴巴。迟衡想,等日落之后再让兵士们训练,不受这烈日之苦,便让各位自行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