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衡一边骑,一边与钟序述说着二人模样。
喊了两声,簌簌几声,树钻来一人:“我在,人都齐了?一切可还顺利?”
人看上去确实很彪悍,迟衡也纳闷。
钟序气得通红:“混!松开!我去!”
“一掐就断,弱成这样怎么行!”迟衡皱眉,“迟早有天连枪也拿不起的。最近有练枪吗?虽然文职不需冲锋陷阵,万一哪天……”
钟序答必然是朗将派人从中捣鬼,所以二人才现在了北关。而且他们来不及追上来,必然是北关又发生了意外,所以将二人牵绊了。事后,钟序才得以证实,北关在迟衡离去之后,就莫名失火,那兵士纷纷救火去了。此战可谓环环相扣,无一疏漏。
钟序悠悠一挑眉:“瘦了怎的?”
不知他为何忽然爆发,迟衡急忙握得更紧,所幸黑狼们都跟在后,不近不远,他凑在钟序耳边小小声地说:“别动,小声小声,又怎么了?好端端的去什么?”
迟衡自然也是心满怀,摸了摸脸,手指黏黏的,原来是血迹。
迟衡握着钟序的腰,手臂收了一收:“你瘦了。”
不一刻钟,二十人已将元州兵士甩在后边。听不见喧嚣声了,迟衡才让黑狼停。二十人,五人受伤,无一人死亡。首战告捷,黑狼们个个神光四,经了这一战,勇气倍增。
后山间多有折断树木,天又黑,也阻了元州兵士的追击。
说罢,翻上,见迟衡还愣在原地:“上来,趁着夜黑,一起见朗将去!傻,难不成还想直接回夷州?!”
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攻破北关还算顺利,难不成在这里要生意外?迟衡焦急四望:“序!钟序!”
钟序珠转了转:“两个人?长矛?元州王属有两员极年轻的悍将,也是二十来岁,一个是右护军,一个是武都尉,两人是结拜的异姓兄弟,但他俩的长矛都是烈焰八丈蛇矛,听说无不摧,哪至于这么不经打?”
钟序还是憋气不吭声,半天才缓缓往后靠了一靠,靠在迟衡的膛上,火一片。迟衡蓦然想起自己的那个梦,梦里钟序又气
迟衡放心来,将攻关所遇诸事简单一说。
钟序笑了:“我就知,你没问题!”
想不到赢得竟然如此轻易,尤其是那个大汉和最后斩断的两支长矛,如有神助一般,总觉得不真实。他回望了一北关,夜笼罩。
“再说,他们也不太可能现在北关,而且依他们的格,就算兵不行,也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追击的……”钟序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调虎离山之计?”
迟衡追问。
回到钟序,已是五更时分,却只见匹,不见人。四静寂,唯有树影如墨,
迟衡笑着哄:“行了,拿不起枪也不要紧,我能护着你。”
黑狼在后,迟衡与钟序在前,迟衡的心激起来,方才只顾着挥刀杀敌,回想起来,竟有数次险境,数次元州兵士的刀都过颈弯,若再过两分,自己就命丧元州了。尤其是最末的两个着盔甲的人,招狠厉,看模样也不是泛泛之辈。要不是他们的长矛不经打,自己不可能那么快脱。
钟序鼓着脸,再不说话。暴风骤雨才过,月却越来越明,山路崎岖,清风拂面,清宜人。